藏海虚弱地抬手敲了她一记,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咱们在出口碰到的那个金家嫡孙,他进去干什么?分明是金光善算好了时间,想让他和中了媚毒的你撞上,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魏烟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藏海方才的模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魏煚伸手仔细检查了她的周身,确认没有任何毒素残留,才稍稍放心,问道:“烟儿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魏烟摇摇头,补充道,“秘境里有很多狐妖的神魂,它们被关在里面互相吞噬,看起来很痛苦。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妖魂一靠近我,就会短暂清醒过来,眼中的戾气也会消散。”
魏煚闻言,目光落在她头上的暗夜剑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剑上的禁制只削弱了一点,看来他之前的祭炼,终究是成功护住了烟儿。金家这般心术不正,岂能让他们得逞?
当晚,魏煚便带着魏烟悄悄返回了围猎场。夜色中,魏氏的烟花信号在围猎场上空不断爆开,代表猎物数量的数字在金氏的记数牌上蹭蹭上涨,没过多久,便占据了围猎场半数以上的猎物份额。
金光善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意:“得意吧,很快你们魏氏就得意不起来了。”
围猎正式结束,魏煚和魏烟跟着其他世家嫡系一同走出猎场,一路上,不少人围着他们,满脸恭维,纷纷赞叹魏家兄妹修为深厚,实力惊人。
走到围猎场入口时,魏煚看似随意地抬手一指,指尖一道微不可查的灵力射出,瞬间破掉了金氏暗藏的阵法。阵法一破,不远处的密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响,众人好奇地悄悄围上去,只见金家的嫡孙金凌,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一只身形妖娆的狐妖缠在一起双修,而他明显是被采补的一方,脸色惨白,气息奄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忙悄悄转身离开,生怕惹祸上身。这场围猎,魏家兄妹独占鳌头,可金光善看着站在魏煚身边、神色淡然的魏烟,整个人都懵了——金凌呢?他派去的人呢?
就在这时,门下弟子匆匆来报,神色慌张地说了些什么。金光善脸色骤变,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很快,“兰陵金氏嫡孙金凌围猎途中被大妖采补,沦为笑柄”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修真界。金光善本还想借着金凌的事构陷魏烟和魏煚,污蔑他们与妖邪为伍,可没等他付诸行动,深夜里,藏海和魏烟便已然打上了金麟台。
金光善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藏海耳力惊人,早已听清了金凌进入秘境时的嘟囔,知道是他指使的。魏烟虽未中招,可这般阴毒的算计让他满心恶心,更不用说藏海还被媚毒折磨了一场,两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二人一路杀到金光善的书房前,看着他身边簇拥的大批金氏弟子,魏烟眼神冰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们若是识相,就立刻离开。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但若执意留下,便是与金光善同流合污,我成全你们一起陪葬!”
那些弟子面面相觑,终究没人敢真的与魏氏为敌,纷纷扔下武器四散而逃。一夜之间,曾经煊赫一时的兰陵金氏被彻底覆灭,满门上下无一人幸免,竟没有一个人逃出兰陵城,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藏海处理完金氏的事,浑身沾着水汽回到夷陵宫的房间,刚推开门,就被守在里面的季向空逮了个正着。季向空挑眉打量着他,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大晚上的去哪里鬼混了?回来还特意洗了个澡,这是心虚了?”
藏海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身心俱疲地扑上去,一把抱住季向空,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嘟囔道:“忙了一晚上,累死我了,让我再睡会。”话音刚落,便抱着人呼呼大睡起来,呼吸均匀。
季向空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陪着他再睡个回笼觉。
两天后,兰陵金氏满门被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引发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私下揣测,金氏定然是被哪个或几个顶尖大家族联手围剿了——不然以金氏的底蕴,怎么会落得一个活人都没跑出来的下场?
清晨的夷陵宫,薄雾尚未散尽,魏烟已经如常起身练功。她刚在院中铺开软垫,时影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石桌旁,指尖轻叩桌面,打破了寂静:“你和藏海前几日夜里,去干什么了?”
魏烟单手撑地,翻身跃起,随手拿起石桌上翻散的书册翻看,语气淡然:“去报仇。金光善那个老匹夫,居然用狐妖的神魂炼制媚毒,阴毒得让人防不胜防,这次稚奴都中招了。”
“我说呢。”时影了然点头,难怪藏海那日回来状态不对。
“他本来是要对我下手,好在稚奴及时进秘境把我带了出来。”魏烟合上书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所以我便和稚奴一起,去讨回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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