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说?”
林默眼神一冷,手指捏了个诀,装模作样地要往他眉心点去——
其实他这会儿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再用术法了,只是吓唬吓唬这打手罢了。
“唔!唔唔!”
打手吓得魂都快飞出来了,拼命眨眼睛,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林默伸手扯掉他额头上的符纸。
符纸一离开身体,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说!不然下次让你定在这儿一辈子!”林默恶狠狠地说道。
“我说!我说!”
打手能动了,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哭丧着脸,
“是三爷…是三爷让我们来的…说你们在节目上让他丢了大脸,坏了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养魂镜’…让我们务必把你收拾了,再把那位江小姐‘请’回去…”
“养魂镜?”
林默眉头一皱,想起了那个唐代铜镜,
“那镜子有啥子名堂?”
“我…我不晓得啊…只听三爷喝醉的时候提过一嘴,说是什么…‘九黎大人’要的东西…”
九黎!
林默心头一紧。
果然跟这帮龟孙子有关!
旁边的江晚秋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忽然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一样,扫过这几个打手的脖颈处。
刚才一番纠缠,有个打手的衣领被扯开了一些。
“你,脖子上的刺青,是什么?”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那打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
江晚秋对林默使了个眼色。
林默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扯开那人的手,又将旁边另一个吓傻的打手的衣领往下拉了拉。
只见在他们脖颈靠近锁骨的位置,都有一个硬币大小、用青黑色染料刺出的诡异图案——
那图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扭曲的、长着犄角的鬼头,嘴里还叼着一条小蛇,透着一股子邪气。
“这是啥子?”
林默忍不住问道。
他从没见过这种图案,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犯恶心。
江晚秋迅速掏出手机,对着那刺青“咔咔”拍了好几张特写,然后麻溜地传了出去。
她对着手机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道:
“赶紧分析这个图案,跟集团密档‘乙字柒号’比对一下,我要最快的结果。”
话一说完,她就放下手机,看向那个刀疤脸(这时候他刚把眼睛里的灰揉干净,还在那一个劲地流眼泪呢)。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刀疤脸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色厉内荏地吼道:
“看啥子看!你们完了!三爷不会放过…”
话还没说完,江晚秋抬起脚,那细细的鞋跟毫不留情地、稳稳当当地踩在了刀疤脸撑在地上的手背上!
“啊——!”
刀疤脸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感觉手骨都要被踩碎了。
江晚秋的脸色冷得像冰,微微弯下身子,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回去告诉赵三。”
她脚下又用力碾了一下,刀疤脸的惨叫瞬间变成了呜咽。
“江家的客人,他没那个胆子动。”
“再敢乱动,”
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几个吓得不敢吭声的打手,
“下次碎的,可就不止是手了。”
说完,她优雅地抬起脚,好像刚才只是不小心踩了个烟头。
她从昂贵的皮包里拿出一张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鞋跟,然后随手一扔,正好落在刀疤脸那张痛苦扭曲的脸上。
“我们走。”
她对林默说,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那个心狠手辣的女王只是一场幻觉。
林默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感叹,这城里的姑娘,尤其是做生意的,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连忙快步跟上。
江晚秋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又加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哦,对了,再给赵三带个话,他在城南那废弃陶瓷厂搞的‘烧生货’(就是用邪法烧制害人的东西)的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办。”
刀疤脸和那几个打手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刚才被定身还恐惧。
林默心里一动。
废弃陶瓷厂?
南洋降头师?
他想起刚才打手提到的“九黎大人”,看来江晚秋知道的内情比他想象的多得多啊。
两人不再搭理身后那群如丧家之犬般的人,快步走到 B 区 137,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无声地滑了过来,司机早已恭恭敬敬地打开了车门。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林默才彻底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透支灵力带来的虚弱感一阵阵地袭来,左眼的灼热感也愈发明显。
【叮!宿主成功化解危机,惩戒恶徒,间接维护一方秩序。天机值+5。】
【叮!应急借贷 15 点天机值已自动扣除。当前天机值:-25/500(透支状态)。业火值: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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