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充满了救赎与希望的吻,很轻,也很短,却又很长很长。长到足以将他们之间所有的伤害与隔阂都彻底融化,长到足以让时间都为之静止。
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慕清颜那张本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已经重新染上了一层动人的迷离绯红。她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宽阔胸膛,听着他那同样紊乱而有力的心跳,那颗早已被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折磨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在这一刻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而傅云霆,则像个傻瓜一样。他低着头,看着怀里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看着她那因为动情而变得水光潋滟的美丽眼睛,看着她那被自己吻得微微红肿的娇艳嘴唇,嘿嘿地傻笑着。那副地主家傻儿子般的痴汉模样,哪里还有半分那个杀伐果断、令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黑暗帝王的影子?
“还疼吗?”
他伸出那只血肉模糊的大手,想要去触摸她那还挂着未干泪痕的小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怕自己手上那肮脏的血污会弄脏了她。
慕清颜看着他那小心翼翼、充满了珍惜的笨拙模样,心里又酸又软,也又好气又好笑。她没有说话,只是主动地伸出自己那干净的纤细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那只还在流血、不敢靠近的大手,然后将它紧紧地贴在了自己那温润光滑的脸颊上。用最直接也最温柔的方式,回答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不安,也抚平了他心里所有的伤痕。
而就在车厢内这旖旎而温馨的气氛即将升温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充满了担忧和焦急的声音,突然从车窗外传了过来:
“霆……霆哥!大嫂!你们……你们没事吧?!”
是秦风。他带着一众“地狱犬”的兄弟,终于还是不放心地找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指挥车里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和傅云霆那只血肉模糊的恐怖左手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在一瞬间变了!
“操!霆哥!你的手!”秦风第一个冲了上来,看着傅云霆那几乎已经可以看到骨头的狰狞伤口,眼眶瞬间就红了,“快!快叫‘医生’过来!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种把你伤成这样的?!老子现在就去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嘶吼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幼狮。
而傅云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依旧用那双温柔得能将冰山都融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那个早已被吓傻了的小女人。仿佛只要能看着她,就算是把这条命都丢了,也无所谓。
……
半个小时后。
“云颜府”主卧室。
那张充满了他们甜蜜回忆的King Size大床上,傅云霆正一脸不爽地任由那个代号为“医生”的面瘫脸男人,为他那受伤的左手进行清创和包扎。他的右臂还吊在胸前,左手又光荣负伤,现在的他彻底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一脸愧疚地端着一盆温热的水和一块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那个……”慕清颜看着他那血肉模糊、被酒精棉球擦拭得嘶嘶作响的伤口,心里又疼又自责,“我……我帮你擦擦脸吧?”
她是在赎罪,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心疼。
然而,那个本该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此刻却傲娇地将头扭到了一边,给了她一个充满了“委屈”和“控诉”的冷酷后脑勺:
“不用。”
他从鼻子里哼出两个字。那副闹别扭的小气模样,让旁边正在专心致志为他处理伤口的“医生”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没眼看,实在是没眼看。这真的是他那个杀伐果断、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吗?怎么一遇到和这位傅太太有关的事,智商和情商就瞬间降到了三岁以下?
慕清颜看着他那副幼稚得像个小孩子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也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的不安和愧疚。她知道,这个男人只要还能跟她闹脾气,就说明他没事了。
她将毛巾浸湿、拧干,然后走到床边,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那么霸道地捧起了他那张还沾染着灰尘和硝烟的英俊脸庞,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又不容置疑的力道,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着——从他的额头到他的鼻梁,再到他那紧紧抿着的性感薄唇。擦得极其认真,也极其仔细,仿佛她擦拭的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傅云霆一开始还想挣扎一下,以彰显自己那所谓的“男人的尊严”。但是,当他感受到她指尖那轻柔的、带着一丝颤抖的温柔触感时,当他闻到她身上那股让他魂牵梦萦的熟悉清冷馨香时,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片认命的、心甘情愿的沉沦。他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大猫,乖乖地任由她“为所欲为”,甚至还舒服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而这一幕,落在旁边那个已经快要变成透明人的“医生”眼里,只觉得自己的钛合金狗眼都快要被闪瞎了。他默默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以最快的速度为某个重色轻友的男人处理好伤口之后,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将那扇充满了故事的主卧室门体贴地为他们关上,将整个充满了暧昧和温馨的世界,都留给了那对刚刚才从生死边缘爬回来的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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