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张建军擦干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我藏在砖窑里的东西,本来想等小雨病好了,交给警察。现在……交给你吧。”
信封里是一沓泛黄的纸,是郑明团伙偷挖金矿的账本,还有一张老照片:1987年的雪山下,郑老(郑阳)和五个年轻人站在一起,手里举着警校的录取通知书,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照片背面,郑老用铅笔写着:“等小雨长大了,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好人永远比坏人多。”
3. 归来仍是少年:警徽与白大褂的约定
三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金矿谋杀案”和“土拨鼠案”。刘默因“伪造证据罪”“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张建军因“胁从犯”“包庇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考虑到他主动交出账本、且小雨需要照顾,法院酌情从轻处理。
凌峰去监狱看刘默那天,阳光很好。刘默穿着囚服,正在操场看书,是一本《刑法学原理》。
“小雨的白血病稳住了,社会捐款凑够了骨髓移植的费用。”凌峰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小雨画的画:一个穿着警服的叔叔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女孩,站在雪山前,雪山下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郑阳之墓”。
刘默接过画,手指轻轻摩挲着画上的警徽和白大褂,眼眶红了:“替我谢谢小雨。”
“她让我问你,五年后能不能去医院看她。”凌峰笑了笑,“她说想让你看看,‘治好坏人欺负的人’是什么样子。”
刘默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个迷路的少年。阳光落在他的书页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在“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的条款旁,他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正义不是复仇的刀,是照亮冻土的光。”
凌峰想起老郑(郑阳)在信里写的那句话:“冻土会记住罪恶,而人,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
或许答案,就藏在两个少年的约定里:一个穿着警服,在铁窗后重新学习“正义”的重量;一个穿着白大褂,在病房里相信“善良”的力量。他们都曾被仇恨的冻土掩埋,但最终,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让阳光照进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离开监狱时,凌峰的手机响了,是赵鹏打来的:“凌队,省厅刚才来电话,说要给你记功,表彰你破获了三十五年前的悬案!”
“功就算了。”凌峰看着监狱高墙外的天空,云很白,像少年时叠的纸飞机,“帮我把老郑的录取通知书裱起来,挂在分局的荣誉室里吧。告诉新来的年轻警察,这枚警徽的重量,不止是法律,还有那些没能穿上它的人,心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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