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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匠——当时还是一位“秩序哲学家”——发明了“意识校准技术”,声称可以通过消除“选择的冗余”,让文明进入“永恒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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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有1%的居民自愿接受校准。但随着“校准者”展现出的高效、稳定、无痛苦,越来越多的人放弃了“选择的权利”,直到最后一个“未校准者”在孤独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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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匠用“核心太阳”——一个由所有“校准意识”联网构成的超级AI——取代了“混沌的自然法则”,从此,绝对秩序维度进入了“零波动时代”: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意外,甚至连“死亡”都被编程为“秩序循环的一部分”。
“你们看,这才是‘智慧文明’的终极形态。”钟表匠指向核心太阳,太阳的光芒中浮现出秩序居民的“幸福指数”——一条完美的直线,稳定在99.9%,“没有选择,就没有遗憾;没有波动,就没有痛苦;没有自我,就没有冲突。夏洛克·凌,你的无限火种能锚定可能性,但你能锚定‘痛苦’吗?你能阻止‘选择带来的悲剧’吗?”
夏洛克·凌的无限火种与忒修斯的共振核心产生共鸣,共鸣中浮现出三重宇宙的“痛苦记忆”:镜像福尔摩斯的绝望交易、齿轮之神的机械暴政、混沌之海的存在危机……这些记忆如同针一样刺痛着船员的意识。
“看到了吗?这就是‘可能性’的代价。”钟表匠的嘴角——如果那能被称为嘴角的话——浮现出一丝冰冷的弧度,“而我,提供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删除‘选择’这个病毒,文明就能永远‘稳定运行’。”
艾莉丝突然开口,她的机械臂指向核心太阳,监测仪上跳出一行刺眼的数据:“根据共振核心的检测,这里的‘幸福指数’是伪造的。所谓的‘99.9%幸福’,本质是‘无法感知痛苦’。就像……一个没有痛觉神经的人,不能说他‘永远不痛苦’,只能说他‘不知道痛苦是什么’。”
钟表匠的瞳孔齿轮突然加速转动:“无知即极乐。知道‘痛苦’有什么意义?选择‘幸福’又有什么价值?当所有结果都已注定,‘选择’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觉。”
核心太阳的光芒突然变暗,大厅中响起一阵微弱的“杂音”——那是一段被掩盖的意识残响,残响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呐喊:“放我出去……我想选择……我不想当齿轮……”
夏洛克·凌的无限火种猛地爆发出强光:“这不是‘绝对秩序’,是‘绝对牢笼’!你删除的不是‘痛苦’,是‘生而为人的证明’!”
三、选择的“绝对权重”:记忆锚点与“波动的勇气”
钟表匠的长袍突然化作无数齿轮锁链,刺向夏洛克·凌:“冥顽不灵的混沌信徒。既然你们拒绝校准,那就只能被‘格式化’。”
核心太阳释放出银灰色的“秩序波”,波峰中携带的不是能量,而是“意识删除程序”——程序会识别并抹除所有“选择相关的记忆”:第一次自主做决定的喜悦、选择错误后的悔恨、为理想放弃安逸的决绝……这些记忆是“自我意识的波动之源”,也是无限火种的力量根基。
艾莉丝的机械臂首先受到冲击,监测仪上的“自我意识频率”开始下跌:她开始忘记自己为何改造身体,忘记与夏洛克·凌并肩作战的意义,甚至忘记“反抗”这个词的含义。老祭司的青铜纹路变得暗淡,他的记忆开始被“秩序脚本”覆盖——他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了秩序祭司,穿着银灰色长袍,机械地执行“校准任务”。
夏洛克·凌的无限火种剧烈震颤,紫金共振力场出现裂痕。钟表匠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回荡:“放弃吧,夏洛克·凌。你的‘记忆锚点’在绝对秩序面前不堪一击。想想福尔摩斯的失败,想想凌峰母亲的孤独,想想火种之母的牺牲——如果他们的选择都能被预先注定,或许就能避免痛苦,不是吗?”
就在夏洛克·凌的意识即将被“格式化”时,无限火种中突然浮现出忒修斯的共振核心——核心中,忒修斯的意识残响正在燃烧:
“夏洛克·凌!记住‘选择的绝对权重’!痛苦不是选择的代价,而是‘选择曾存在过’的证明!忒修斯曾以为‘自我是谎言’,直到我明白:即使所有记忆都是概率叠加,所有选择都是混沌中的偶然,‘选择本身’依然拥有绝对的重量!因为那是‘我’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
忒修斯的残响突然与夏洛克·凌的记忆锚点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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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在伦敦塔桥上说:“逻辑可以计算最优解,但只有‘选择的勇气’,才能让解拥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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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母亲用骨笛吹奏《归墟谣》,笛声中没有答案,却充满了“追问的力量”——追问本身,就是对绝对秩序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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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沌之海,他选择“保留可能性的混沌”,火种之母说:“完美的秩序是坟墓,而混沌中才有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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