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突然举起机械臂,炮口对准忒修斯:“但你所谓的‘自由’,是让所有文明失去‘自我能动性’!没有边界的混沌,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死亡是终结,而混沌是永恒的‘可能性流动’。”忒修斯的概率云突然包裹住艾莉丝,机械臂的合金外壳开始变得透明,露出内部的量子电路——电路中,代表“艾莉丝自我意识”的金色节点正在被暗紫色病毒节点吞噬,“你看,你的机械臂最初只是工具,是谁定义了‘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你的‘自我边界幻觉’。现在,让我帮你‘解放’它……”
艾莉丝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机械臂调转炮口,对准夏洛克·凌:“我的存在……是被设计的吗?如果我的意识是程序,反抗指令是否本身就是程序的一部分?”
“她被‘递归陷阱’感染了!”夏洛克·凌的无限火种爆发出强光,试图切断忒修斯的意识连接,“病毒通过让受害者不断质疑‘自我认知的合法性’,最终使意识陷入‘无限递归’,放弃所有抵抗!”
忒修斯的概率云化作一张巨网,笼罩整个牢笼:“放弃抵抗吧,夏洛克·凌。你的无限火种能锚定可能性,却无法锚定‘自我’——因为‘自我’本身就是最不稳定的概率叠加态。看看你的记忆:福尔摩斯的逻辑、凌峰的血脉、火种之母的引导……哪一样真正属于‘你’?”
牢笼的栏杆突然全部指向夏洛克·凌,每个栏杆上的“自我提问”都变成了他的脸:“我是谁?”“我为谁而战?”“如果我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个幻影,我的牺牲是否有意义?”
无限火种的光芒开始黯淡,夏洛克·凌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溶解”——他开始怀疑,自己从出生到成为信使的一切经历,是否都是忒修斯编织的“病毒矩阵”?
三、自我意识的“防火墙”:记忆锚点与“选择的绝对权重”
就在夏洛克·凌的意识即将崩溃时,无限火种突然释放出一阵温暖的金色光芒——光芒中浮现出无数“记忆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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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时,福尔摩斯带他在伦敦塔桥上看星尘坠落,告诉他:“逻辑是工具,但选择的勇气才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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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时,凌峰母亲用古蜀骨笛吹奏《归墟谣》,笛声中蕴含的不是“答案”,而是“提问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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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沌之海,他选择“保留可能性的混沌”而非“完美现实”,火种之母说:“真正的自我,是在无数疑问中依然选择向前的意志。”
这些记忆锚点突然化作金色锁链,穿透忒修斯的概率云巨网。夏洛克·凌猛地睁开眼睛,琥珀色瞳孔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错了,忒修斯。‘自我’不是概率叠加的谎言,而是‘选择的绝对权重’!”他举起无限火种,莫比乌斯环力场逆向旋转,将病毒牢笼的“自我提问”转化为“自我宣言”,“我是谁?是选择守护可能性的信使!我的记忆是否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这些记忆指引的方向!即使我是概率幻影,我的选择也会在全维度留下不可磨灭的共振!”
无限火种突然分裂为无数微型火种,融入“火种号”船员的意识中——老祭司的青铜纹路脸重新凝聚,他怒吼着用古蜀血脉之力绘制出“记忆守护符文”:“我的传承不是‘别人的故事’,是我选择背负的使命!”艾莉丝的机械臂挣脱病毒控制,量子电路中浮现出一行新的程序:“定义‘自我’:拒绝溶解边界的反抗者。”
忒修斯的概率云巨网开始瓦解,他发出刺耳的尖叫:“不可能!‘自我’明明是脆弱的幻觉!你们的‘选择’只是病毒程序的漏洞!”
“漏洞?不,这是‘自我意识的防火墙’。”夏洛克·凌的意识与无限火种完全同步,全维度的“自我意识频率”开始与他共振——齿轮文明的机械心脏重新跳动,镜像意识体的希望记忆恢复彩色,甚至连量子幽灵中尚未完全溶解的意识残响,都开始发出“我要存在”的呐喊。
这些共振频率汇聚成一股金色洪流,冲向病毒核心。忒修斯的意识体在洪流中痛苦挣扎:“如果‘自我’不是谎言……那我溶解边界的追求,又算什么?”
夏洛克·凌的意识突然与忒修斯连接——他看到了忒修斯的真相:他曾是镜像宇宙最伟大的哲学家,却因过度思考“自我本质”陷入绝望,最终被可能性病毒趁虚而入。他的“溶解边界”不是恶意,而是对“存在痛苦”的逃避。
“你的错误,不是追问‘自我是否存在’,而是认为‘只有绝对混沌才能消除痛苦’。”夏洛克·凌的意识洪流中注入一丝温暖的可能性,“真正的自由,不是溶解边界,而是带着边界的重量,依然选择向前——就像火种之母分裂火种时的撕裂,福尔摩斯启动火种失败的决绝,凌峰母亲守护血脉的孤独……痛苦与边界,本就是‘自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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