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凌峰猛地回头,“福尔摩斯根本没有妹妹!”
华生的笑容凝固了:“他当然有!只是在1887年死于猩红热,而我本可以救她!”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解剖刀掉在地上,“那天我去给她送药,却因为迷恋吗啡迟到了半小时……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送她的铜制怀表。”
真相像解剖刀一样剖开迷雾:华生并非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是为了赎罪。他制造时空怀表,不是为了穿越回过去救自己,而是为了回到1887年,救福尔摩斯的妹妹。而开膛手的所有受害者,都是当年延误治疗的医生和护士的后代,他要用她们的器官,“缝合”那段被悔恨撕裂的时间。
“福尔摩斯知道真相后,为什么不阻止你?”凌峰追问。
“因为他也在自责。”华生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福尔摩斯,未寄出”,“他在瀑布下给我留了这封信,说如果我能让怀表倒转,他愿意用自己的心脏做第13个齿轮。可惜,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信纸上是福尔摩斯的笔迹:
“亲爱的华生: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坠入深渊。玛丽的死不是你的错,是时间的错。怀表的最后一个齿轮,需要‘自愿者’的牺牲,而非谋杀。我愿以生命为代价,让你回到1887年——但请记住,时间不可逆,救赎的唯一方式,是放下仇恨。
永远的朋友,
S.H.”
华生读完信,突然跪倒在地,解剖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他的鲜血滴在未完成的怀表上,13个齿轮瞬间自动咬合,表盘开始逆向转动,玻璃下的皮肤渐渐变成福尔摩斯妹妹的脸,她微笑着,像从未死去。
凌峰的怀表发出剧烈的蜂鸣,时空开始崩塌。他最后看到的,是华生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那封未寄出的信,信封上的血迹晕染成一朵红玫瑰——和玛丽·凯利发间插着的那朵,一模一样。
四、现代余波:博物馆里的空白卷宗
“凌队!凌队你醒醒!”小陈的声音将凌峰拉回现实。他躺在大英博物馆的地板上,怀表的指针恢复正常,表壳上的裂纹消失了。亚瑟·格兰特的尸体已经被运走,玻璃展柜里的铜制怀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空白卷宗,标签上写着:“开膛手杰克案,1888年,已结案。”
“结案了?”凌峰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凶手是谁?”
小陈递来一份报告:“根据监控,亚瑟是自杀,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博物馆的档案显示,开膛手案在1888年11月就已告破,凶手是一名叫‘时间幽灵’的医生,作案后自杀身亡。”
凌峰翻开空白卷宗,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是福尔摩斯的笔迹:“时间会吞噬一切,但爱与救赎永存。” 纸条背面,贴着一朵风干的红玫瑰,花瓣上有一行极小的字:“For Mary(致玛丽)。”
他走出博物馆,伦敦的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福尔摩斯雕像上。雕像的剑鞘上,那滴暗红色的液体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刻痕,形状像一枚怀表的齿轮。
凌峰握紧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新的字迹:“下一个案件:1941年,珍珠港,幽灵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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