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零五百，还有没有更高的？”拍卖官声音提高，“若无——”
云绵绵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轻碰，发出“嗒”的一声。
就在落槌前最后一瞬，她指尖雷光一闪，凝成“一千五百”灵数，注入玉牌。
一万两千！
全场死寂。
林素婉的手猛地攥紧扶手，指节发白。她腰间玉佩剧烈闪烁，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片光带，像是手机快没电时的疯狂提醒。
“她慌了。”云绵绵心里笃定，“这东西对她很重要，甚至可能是她维持人形的关键。”
她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继续压价节奏——不多不少，每次都卡在林素婉加价后的一千五百灵石，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一万三千五百！ 一万五千！ 一万六千五百！
价格一路飙升，林素婉的脸色越来越白，像纸糊的灯笼，风一吹就透。可她腰间玉佩的光却越来越亮，像是在透支某种命脉。
“再加，你就得当场变心魔了。”云绵绵冷笑，“要不要我帮你提前退休？”
林素婉第三次加价，直接砸出四千灵石，将价格推到两万零五百。
“这是真急了。”云绵绵眯眼，“连节奏都乱了，看来底牌快掏空了。”
她依旧不慌，反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玉牌，信号干扰层依旧稳定。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在算账，又像是在等邻居家的八卦传到最关键处。
两万零五百……林素婉的极限大概就在这儿了。再往上，要么动用林家公款，要么暴露她对这东西的异常执着。
而她，只要再加一千五百，就能让她陷入两难。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雷光凝聚，像夏夜萤火，明明灭灭。
就在她即将按下玉牌的刹那——
碧玉葫芦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是锁扣松动，又像是封印裂开一道缝隙。
她动作微顿，雷光在指尖跳了一下，没熄，也没落下。
“怎么回事？”她心头一紧，“上次解锁新区域也没这动静。”
可没等她细想，拍卖官已经高声宣布：“两万零五百，最后一次询问，可还有加价？”
全场屏息。
林素婉死死盯着竞价屏，玉佩光芒几乎刺眼，像是她整个人都在燃烧。
云绵绵指尖的雷光，依旧悬在玉牌上方，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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