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讲述完毕,主公大人表达了对祢豆子的信任,并为会议定下了新的基调。室内凝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沉的战略考量。炭治郎带着依旧有些忐忑却更多是感激和坚定的心情,拉着祢豆子的手,再次向主公和众柱行礼,然后缓缓起身,准备退出这和室。善逸和狯岳见状,也连忙跟着起身。
然而,就在三人即将转身离开时——
“善逸,狯岳,请留步。”主公大人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炭治郎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善逸和狯岳更是愣住了,相互对视一眼(虽然狯岳很快就别开了目光),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柱合会议,按理说他们这些非柱的队员是不应参与核心讨论的。
“炭治郎,你先带祢豆子去外面休息吧。”天音夫人适时地开口,语气温柔。
炭治郎立刻明白过来,接下来的内容,或许是他目前不便知晓的。他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善逸的手以示鼓励,又看了一眼狯岳,然后带着祢豆子安静地退出了房间,纸门被轻轻拉上。
和室内,只剩下端坐的主公一家,以及九位柱,还有被单独留下的善逸和狯岳。
善逸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主公大人单独留下他们是为了什么。是他们在锻刀村的表现有哪里不妥?还是关于雷之呼吸……或者别的什么?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狯岳,却发现狯岳从进入这个房间起,状态就有些异常。不同于平时那种外露的暴躁或冷漠,此刻的狯岳显得异常沉默,甚至可以说是僵硬。
他跪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但眼神却低垂着,视线仿佛凝固在了身前的地板上,嘴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很紧。从善逸的角度,能看到他侧脸肌肉不自然地微微抽动。
(他怎么了?)善逸心中疑惑。(从进来开始就好像不对劲……一句话都没说过。就算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必紧张,善逸,狯岳。”主公大人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留下你们,是因为在锻刀村的战斗中,你们展现出了非凡的潜力,尤其是你们所运用的雷之呼吸,值得进一步关注和引导。”
善逸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应答:“是,主公大人。”
狯岳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善逸,”主公大人“望”向善逸的方向,“你最终斩杀憎珀天的那一剑,‘神速’,其纯粹与凌厉,甚至超越了历代雷呼剑士的记载。是你将意志与呼吸法极致融合的体现。你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善逸被主公如此直接地夸奖,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哪、哪里……我还差得远呢,主公大人。”
“不必过谦。”主公微微一笑,随即语气转为严肃,“但力量需要正确的引导和巩固。接下来,你需要更加系统地锤炼你的剑技与心性,尤其是你在极度专注状态下才能发挥的真正实力,要努力将其变为常态。或许,你可以多向悲鸣屿先生请教,他的刚猛与坚韧,对你的修行会有所裨益。”
悲鸣屿行冥闻言,双手合十,流着泪洪声道:“南无阿弥陀佛……若善逸少年不嫌弃,我愿倾囊相授……”
善逸连忙向岩柱行礼:“是!非常感谢悲鸣屿先生!我一定会努力的!”他心中既激动又有些发怵,毕竟岩柱的训练强度是出了名的可怕。
接着,主公大人的“目光”转向了狯岳。这一刻,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几位柱,尤其是风柱不死川实弥,也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狯岳。狯岳那与众不同的、带着灼热毁灭气息的“余火”,早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狯岳。”主公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你的雷之呼吸,很特别。那不像传统的雷霆之力,更像是……引燃了某种内在的火焰,充满了破坏与毁灭的气息。这股力量非常强大,但似乎……并不稳定,且对使用者自身的负担也极大。”
狯岳依旧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握紧的拳头指节有些发白。
主公继续道:“力量本身并无善恶,关键在于掌控它的心。过于狂暴的力量,若无法驾驭,终会反噬其身。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有着强烈的执念与黑暗。这或许是你力量的源泉,但也可能是将你吞噬的漩涡。”
善逸担忧地看向狯岳,他也能感觉到狯岳身上那股时而压抑、时而爆发的戾气。
气氛沉默了一会,善逸在思考要不要去抓住狯岳的手时,前面悲鸣屿行冥洪亮而带着悲悯的声音响起:“南无阿弥陀佛……这位少年,.......”停顿了几秒若如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导你一二,也许可以磨磨你的脾气
行冥的话语充满了关切。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插入了狯岳记忆深处那个被刻意尘封的角落。
那个山中小寺……那个虽然目不能视,却总会耐心教导他识字、诵经,会用宽厚手掌轻轻抚摸他头顶,声音温和而悲悯的……盲人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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