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吵死了!”
一个沙哑、暴躁、不耐烦的怒吼声,如同闷雷般从村落边缘炸响。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头发闪闪发光,眼神依旧炯炯如神。
像只猫头鹰一样(?)从一间尚未完全倒塌的破屋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洗得代表炎柱身份的鬼杀队制服,太好了,是炼狱慎寿郎。
不过。。。是这个炼狱啊,狯岳低下头“哈,倒是自己太过于生气了,都没有仔细想过蝴蝶忍怎么会把伤者移到这种地方呢?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慎寿郎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燃烧的村落,扫过那些奔逃的幸存者,最后落在了倒在地上、浑身浴血的狯岳和善逸身上,尤其是狯岳和脖颈上那枚染血的火焰纹勾玉时,他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真的是……来晚了啊” 慎寿郎烦躁地抓了抓看起来就硬邦邦的头发。
但当他看到空中那正在消散的“噬心魔”残骸和那污秽的血雨时,眼中猛地掠过一丝如同沉睡雄狮苏醒般的……暴戾凶光。
“喂,你这家伙……你不是在那个森林被我杀吗??” 慎寿郎好奇是询问,他缓缓抬起手,按在了腰间那柄隐隐散发着不祥炽热气息的日轮刀柄上。
“.....她不是那个,是一个不知道的鬼,吃掉了那个,所以才,咳咳咳”狯岳勉强抬头出声解释。
炼狱慎寿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一秒抽出自己的日轮刀。
没有华丽的起手式,没有洪亮的战吼。
只有一股如同沉寂火山骤然喷发般的、纯粹而暴虐的炎之呼吸的灼热气息,猛地从他佝偻的身躯中爆发出来。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扭曲!地上的血雨被高温蒸发,发出“滋滋”的声响!
“炎之呼吸·不知火。”
慎寿郎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道凝练到极致、如同烧熔的岩浆般炽热的暗红色刀光。
如同撕裂夜幕的陨星,无声无息却又带着焚灭一切的恐怖威势,悍然斩过“噬心魔”最后残留的、正在下落的污秽核心。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鸣,只有如同热刀切过油脂般的轻微声响。
那污秽的核心和漫天血雨,在接触到那暗红刀光的瞬间,如同被投入太阳核心般,瞬间汽化、湮灭,连一丝青烟都未曾留下。
刀光敛去。慎寿郎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原地,他看也没看自己造成的效果,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狯岳和善逸,尤其是狯岳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受伤的人群中走去,很快消失在狯岳的眼神里。
“又被他。。。救了一次啊。”狯岳在昏迷之前心想。“我到底该怎么面对你啊....炼狱...”
村落中,火焰还在燃烧,但那种令人窒息的精神污染和鬼气已经彻底消失。
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死寂,和地上两个在血泊中昏迷不醒、伤势惨重的少年。
狯岳的手,依旧保持着伸向日轮刀的姿态,指尖距离刀柄仅有寸许。
而他脖颈上那枚火焰纹勾玉,在血污和废墟的映衬下,闪烁着微弱却无比执拗的光
冰冷的泥泞混合着粘稠的血污,渗入狯岳的伤口,带来钻心的刺痛和刺骨的寒意。
他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视线模糊地聚焦在离指尖仅有寸许的日轮刀那暗沉的刀柄上。
那枚镶嵌的引雷晶,在污浊的血泊中依旧闪烁着妖异的紫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每一次试图挪动手指,都牵动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和精神深处被“噬心魔”最后冲击侵蚀带来的、如同无数毒虫噬咬灵魂般的眩晕与混乱。
炼狱杏寿郎垂危的脸庞,善逸那飙血的伤口,以及慎寿郎那复杂的一瞥,如同破碎的镜片,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疯狂旋转。
“呃……” 喉咙里涌上腥甜,狯岳忍不住又咳出一口血沫,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脖颈上那枚火焰纹勾玉紧贴着冰冷的皮肤,仿佛是他与那个濒死太阳之间,最后、最微弱的连接。
不想死……至少……不....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急促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是惊慌的奔逃,而是训练有素的疾行。狯岳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穿着蝴蝶屋标志性蝶翅羽织的身影,为首之人,正是蝴蝶忍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紫色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如同寒潭,带着冰冷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扫过“噬心魔”彻底湮灭后残留的焦痕,最后精准地定格在倒在血泊中的狯岳和断墙后蜷缩着的善逸身上。
“狯岳先生!善逸君!” 蝴蝶忍的声音清冷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快!检查伤势!准备担架!”
跟随她的医疗班成员瞬间行动起来。两人迅速靠近狯岳,动作轻柔却异常迅速地检查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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