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里是故意这么说的!是一个伏笔,嗯对。
那冰冷的拒绝,比山顶凛冽的风更刺骨。没有斥责,没有怒骂,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你不够格。
强烈的屈辱感猛地冲上头顶,烧得脸颊滚烫,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冰冷和疲惫。废物?意志不坚?狯岳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原本想要拿出信封的手收了回去。回哪里去?哪里还有我的“哪里”?
没有辩解,没有哀求。狯岳猛地低下头,双手撑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用尽全身仅存的力量,将额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山顶显得格外清晰。额头接触到的不是柔软的泥土,而是坚硬、棱角分明的碎石。
尖锐的痛感瞬间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模糊了视线,滴落在身前的尘土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请您……收我为徒!”狯岳嘶哑地重复着,声音因为剧痛和用力而扭曲变形,身体因为脱力而剧烈地颤抖着,却倔强地保持着叩首的姿势,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碎石地面。
桑岛慈悟郎的眉头似乎蹙得更紧了,但他小小的身影纹丝不动,如同磐石。山顶的风呼啸着卷过,吹动他花白的鬓发,吹动他粗布短打的衣角,却吹不动他那凝固如山的沉默。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身体里的力气在飞速流逝,寒冷像无数根钢针,从四肢百骸刺向心脏。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舞。支撑着身体的双臂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牵扯着额头上火辣辣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痛楚。汗水早已流干,只剩下冰冷的虚脱感在体内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时辰。那具矮小却如山般的身影,依旧沉默地矗立着,投下的阴影将狯岳完全笼罩。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心口,几乎要将他最后一丝坚持也吞噬掉。意识在黑暗的边缘摇摇欲坠。
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头顶极近处的云层中炸响,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桃山都劈开。刺目的电光撕裂了灰暗的天空,瞬间照亮了山顶的一切,也照亮了桑岛慈悟郎那张在强光下显得愈发棱角分明的脸。
在那一刹那,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闪动了一下。是惊异?是震动?还是别的什么?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紧接着,是更猛烈的黑暗和眩晕。绷紧的神经仿佛被这声惊雷彻底震断,最后一点支撑的力量瞬间抽离。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向前栽倒下去。在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似乎听到一声极低、极沉的叹息。
...........
无边无际的黑暗。意识在冰冷和灼热的交替中浮沉。时而感觉置身于稻玉神社的滔天烈焰,皮肤被灼烤得刺痛;时而又仿佛坠入冰窟,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耳边交织着凄厉的惨叫、鬼物的嘶吼、还有那轻微响,不大却又清晰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眼皮沉重得像粘在一起,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首先看到的,是低矮的、原木搭建的屋顶,横梁上挂着几串风干的药草。
身下是坚硬的木板,铺着一层薄薄的、带着阳光和干草气息的蒲席。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苦涩味和陈旧木头被岁月浸润后的、沉静的暖意。
这不是冰冷的地面。我……在屋里?
意识迟钝地回笼。桃山……石阶……叩首……惊雷……还有那声模糊的叹息……
“啊,醒了?”
一个低沉沙哑、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狯岳猛地一激灵,几乎是弹坐起来,动作牵扯到全身酸痛的肌肉和额头上被包扎过的伤口,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喜欢稻玉狯岳你觉得幸福吗?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稻玉狯岳你觉得幸福吗?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