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刀带着龙西念七拐八绕,走进了一条更狭窄、挂着各色晾晒衣物的后巷,最终停在一家挂着“兴隆士多”招牌的小杂货店门口。
“肥婆祥!两瓶亚洲汽水,冻噶!”陈小刀熟稔地朝店里喊了一嗓子,然后拉过两个马扎(折叠凳),递给龙西念一个,“坐,龙兄弟。地方简陋,别介意。”
店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应了一声,麻利地拿出两瓶冒着冷气的橙色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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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刀带着龙西念,熟门熟路地七拐八绕,穿过几条更狭窄、地面湿漉漉、头顶挂满各色晾晒衣物如同“万国旗”般的后巷,最终停在了一家门口堆着空纸箱、招牌上写着“兴隆士多”的典型小杂货店门口。
“肥婆祥!两瓶亚洲汽水,冻噶(凉的)!”陈小刀显然跟店主极熟,大大咧咧地朝店里喊了一嗓子,也不等回应,便自顾自地从店门口拉过两个红色的塑料马扎(折叠凳),递了一个给龙西念,“坐,龙兄弟。地方简陋,别介意,这里清静。”
店里,一个围着围裙、身材胖乎乎、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探出头,笑着用粤语回道:“衰仔,使唔使咁大声啊(死小子,用不用这么大声)!”她手脚麻利地从冰柜里拿出两瓶玻璃瓶装的、冒着丝丝冷气的橙色亚洲汽水,用开瓶器“啵”地一声打开,递了出来。
龙西念接过冰凉的汽水,道了声谢。这种充满市井气息的接触,让他感到新奇而真实。他坐在马扎上,喝了一口甜滋滋、带着浓郁香精味的汽水,目光平静地看着陈小刀。
陈小刀灌了一大口汽水,舒爽地叹了口气,然后那双灵活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龙西念,嘴角带着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龙兄弟,面生得很啊,刚来鹏城?刚才够胆色,连丧彪那衰仔都唔惊(都不怕)。”
“初来乍到,讨口饭吃。”龙西念语气平和,将那块黑色的玉佩放在两人中间的小马扎上,“刀哥消息灵通,想请教一下,这东西,鹏城哪里能卖出好价钱?”
陈小刀拿起那块玉佩,对着巷子口透进来的光线,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撇撇嘴:“啧,龙兄弟,不是我说你,这玩意儿黑不溜秋,品相嘛……一般般啦。地摊上十块钱三块大把(很多)。你想卖多少?”
龙西念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刀哥,如果我说,这东西可能不止十块三块呢?或者说,它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看起来什么样,而在于……有人能看出它本来应该是什么样。”
陈小刀闻言,收起了几分戏谑,重新仔细端详起玉佩,眼神里多了些探究:“哦?龙兄弟好像话里有话啊?”
【陈小刀,内心:这大陆仔不像普通打工仔,眼神太定,说话也有底气。难道真走了狗屎运,捡到漏了?】
龙西念趁着陈小刀仔细观察的空档,意识沉入系统商城。他之前就注意到,在技能类目下,有一个看似不起眼但在此刻可能极为有用的选项——【物品鉴定(基础,限本世界使用,需结合自身知识及洞察力)】,价格是 50积分。
他没有犹豫,直接兑换。
刹那间,一些关于玉石、古玩的基础鉴别知识,以及一种对物质年代、工艺的模糊感知能力融入他的意识。这技能并非万能,更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的直觉,需要结合实物进行判断。
他再次看向那块玉佩时,感觉立刻不同了。那层污垢和粗糙感之下,玉佩的材质、打磨的痕迹、甚至边缘极其细微的磨损,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故事。结合【废土生存大师】对物质结构的洞察力,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刀哥,”龙西念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笃定,“你看这玉佩的沁色,看似杂乱,但深入肌理,非短期能做旧。还有这打磨的手法,虽然被污垢覆盖,但边缘圆润,是老工艺。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拿起玉佩,用手指在玉佩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轻轻摩挲掉一点污垢,“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极其模糊的、像是……龙尾的刻痕?”
陈小刀凑近一看,果然,在那黑漆漆的背景下,隐约能看到一丝极其细微、断断续续的阴刻线条,勾勒出某种蜷曲的形态,确实有点像传说中的龙尾!他倒吸一口凉气!玩古董这一行,有时候差的就是这点“眼力”和“点拨”!一旦有了怀疑的切入点,再看这玉佩,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丢!难道真是……‘黑漆古’?!”陈小刀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黑漆古是古玉的一种特殊沁色,看似不起眼,但在懂行的人眼里价值不菲,尤其如果还是带工(有雕刻)的!
【陈小刀,内心:发达了!这次真系发达了!这大陆仔是个福星啊!这要是真的,转手给潮州帮那些大佬,起码这个数!(他暗暗比了个手势)】
龙西念看着陈小刀的反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收起玉佩,平静地说:“刀哥,我是外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也没有门路。这东西在我手里,可能就真成了十块钱三块的破烂。但在你手里,或许能变成我们兄弟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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