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忽然开口:若我所料不差,伯母伤势难愈是因本源受损?
蝉幽颔首:十九年前琼华派来袭时,我元气未复,与彼时掌门死斗虽胜,却落得本源重创。”话音未落,苏澈已闪至她身前,剑指轻点其肩:失礼了!
北冥真元如紫霞流转,蝉幽只觉肩头微颤,异样感掠过心头。
她知苏澈意在诊察,便静立不动,任其施为。
柳梦璃怕打扰苏澈,轻步退到望舒身边,目光忐忑地在苏澈与蝉幽之间游移。
望舒见状抿唇浅笑,柔声安抚:别担心,主人定能医好你娘亲。
当年他修为尚浅时便治好了巫姐姐,如今已是神魔后期,更不在话下。”
这番话让柳梦璃心神稍定。
她对苏澈向来深信不疑,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与望舒低声细语起来。
......
......
约莫一盏茶工夫,苏澈忽然收回手掌,眉宇间浮起一丝异色。
蝉幽的伤势虽棘手,却难不倒他。
只是这伤及本源的症候,寻常医术已无大用。
若要根治,即便以他之能,恐怕也得付出些代价——既是柳梦璃的生母,他自然心甘情愿。
真正令他讶异的是探查时发现的蹊跷:蝉幽竟仍是完璧之身。
这实在荒谬!
柳梦璃年已二十,其母怎会尚为处子?可灵力反馈做不得假,那层元阴屏障分明完好无损。
(莫非璃儿非她亲生?不对...若真如此,蝉幽怎会将族长之位连同梦境之力尽数相传?)
(但处子之身如何产女?当真匪夷所思!)
苏澈暗自思忖。
无论是游戏设定还是此方天地,都未曾提及柳梦璃生父。
记忆中少女也从不曾说起父亲——难道她本就没有父亲?
转念想到此乃仙侠世界,倒也释然。
古籍记载华胥氏踏巨人足迹而孕伏羲,或许蝉幽亦有类似际遇?唯有如此,方能解释这违背常理的情形。
他正推敲着,却不知这番沉吟落在母女眼中,反被误认为束手无策。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光彩渐渐黯淡下来。
柳梦璃不肯死心,快步上前拉住苏澈衣袖:夫君,难道连你都治不好娘亲?
......
苏澈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笑道:璃儿别急,为夫自有把握医治伯母。”
他转向蝉幽,眼中掠过一丝异样:伯母的伤势我已探查清楚,不如让我试试?
蝉幽想起方才被触碰时的异样感受,本能地想要推拒。
可对上女儿期盼的目光,终是颔首道:有劳苏公子。”
苏澈当即在殿中施为。
待蝉幽盘膝坐定,他双掌贴其后背,运转造化天功。
温润法力如溪流般渗入经脉,蝉幽身子微颤,竟有些心猿意马。
凝神静气!苏澈低喝。
蝉幽猛然惊醒,急忙收敛心神配合疗伤。
......
一个时辰后,苏澈收功蹙眉——单凭造化天功果然无法根治。
蝉幽察觉异状,正欲起身致谢,却听苏澈急道:莫动!继续行功!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苏澈移至蝉幽面前,闭目逼出一滴眉心精血。
那莹白光华悬于空中,映得柳梦璃与望舒眼眶发红。
精血入体的刹那,蝉幽心头剧震。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全力运功炼化。
......
又过半个时辰,苏澈把脉时眉头更紧——这滴精血竟仍未除尽沉疴。
蝉幽乃柳梦璃生母,苏澈自不会中途放弃,再度催动 ** ,将一滴精血注入她体内。
接连损耗两滴精血,纵使是苏澈亦难以承受,面色惨白如纸,气息萎靡不振。
待精血完全融入蝉幽身躯,他立即运转造化天功调息恢复。
蝉幽专注于炼化精血,对外界浑然不觉,仍沉浸于修炼之中。
一刻钟后,她伤势尽愈,但苏澈的第二滴精血尚未炼化完毕。
随着持续炼化,停滞十九年的修为开始飞速攀升。
又过一炷香,精血彻底炼化,蝉幽修为已至天仙巅峰,距玄仙仅一步之遥。
她心头暗喜,继续运转 ** ,反复冲击瓶颈。
……
夜幕低垂,苏澈自调息中苏醒,见蝉幽仍在修炼,便悄然起身,携望舒与柳梦璃退至一旁等候。
远离修炼之地后,望舒急切问道:“主人,您可还安好?不如先回洞天休养,由我陪梦璃在此守候。”
苏澈淡然一笑:“无妨,调息后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复原。”
见他气色如常,二女稍感安心。
闲谈片刻,苏澈察觉蝉幽突破受阻,细探之下发现她仅差一线契机。
见她不肯放弃,他略作沉吟,倏然闪至其身后。
剑指轻点香肩,沛然法力渡入蝉幽经脉。
得此助力,顽固瓶颈骤然松动。
蝉幽全力一搏,终破关隘,晋入玄仙初期。
玄仙威压席卷四方,苏澈收指疾退,护在望舒与柳梦璃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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