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几名 ** 匆忙来报:启禀祖师,明教大批人马闯入紫霄宫,正与众师兄对峙!
张三丰略感诧异——这些假扮明教之人为何不直取正殿,反去紫霄宫?但既已来犯,自当前往查看。
他起身道:老道知道了,带路吧。”随即转向苏澈:道友是留在此处,还是同去一观?
“苏某既然来了,自然要与诸位同行,烦请带路。”
苏澈含笑拱手。
张三丰微微颔首,拂袖引路。
众人穿过长廊,步入紫霄宫时,只见殿内站满身着明教服饰之人。
若非瞧见为首的玄冥二老,倒真会误以为是明教中人。
苏澈见状不禁莞尔——赵敏竟派这二人打头阵。
鹤笔翁与鹿杖客甫一望见与张三丰并肩而行的青衫男子,面色骤变。
未及开口,耳畔忽闻传音:“按郡主吩咐行事,权当未见本座。”
二人惊觉此声仅他二人可闻,周遭兵卒、武当 ** 乃至张三丰皆神色如常。
更奇的是苏澈唇齿未动,声音却清晰入耳。
“此乃传音秘术,旁人不得闻。”
苏澈的声音再度响起,二人方知其中玄妙,心下骇然。
苏澈不再理会他们,目光掠过殿内并列的两把太师椅。
见张三丰已在右首落座,他袖袍轻拂,左首座椅无声前移半尺,这才从容入座——虽已臻至大宗师境,终究敬重这位武林泰斗。
张三丰眼中赞许之色一闪,身侧着太极道袍的 ** 立即会意,上前拱手道:“家师张真人在此,诸位上武当有何指教?”
苏澈认得这应是原着中接待假空相的二代 ** ,却记不清是宋远桥还是俞莲舟门下。
玄冥二老默立如松,那 ** 又问道:“莫非无人主事?”
“教主到——”
殿外忽传唱喝,人群如潮水分开。
男装打扮的赵敏负手而入,身后跟着两名随从。
待瞥见端坐上首的苏澈,她瞳孔骤缩,原拟好的说辞竟卡在喉间。
若这厮已向张三丰揭破机关,自己岂非成了跳梁小丑?
“赵教主怎的哑了?莫非见着苏某便不会说话?”
戏谑的传音直贯耳膜。
赵敏猛然抬头,正撞见那人可恶的笑颜。
更令她心惊的是,此话分明只有自己听见。
转念想到此人御剑之术尚能施展,这等传音入密倒也不足为奇。
赵敏暗自思忖:苏澈这厮竟未向张三丰说明 ** ,莫非专程来看热闹?罢了,既然属下都唤我教主,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她灵机一动,上前拱手道:晚辈苏澈,今日得见武林泰斗,三生有幸!
张三丰目光扫过端坐一旁的苏澈,见他笑而不语,毫无揭穿之意,心下已然明了,捋须笑道:苏澈?前些时日听劣徒提及明教苏教主武功盖世,不想竟是位巾帼英雄。
更巧的是,这名字与十年前在汉水之滨结识的逍遥派掌门苏澈道友一模一样。”
赵敏偷瞄苏澈,只听他传音入密:这可怨不得我,我本就是逍遥派掌门,十年前确实与张真人有过一面之缘。”
......
可恨!
赵敏仍存侥幸,料想张三丰未必知晓两个苏澈实为一人,便故作娇羞道:张真人慧眼如炬,竟识破晚辈女扮男装。”
张三丰见她信口雌黄,也来了兴致,顺着话头问道:贫道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冒犯贵教,如今唯有六 ** 梨亭负伤归来,其余三人下落,还请教主示下。”
赵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惋惜道:宋大侠等人确在敝教做客,虽受些皮肉之苦却无性命之忧。
至于殷六侠嘛...既然他已回山,想必张真人已知晓详情。”
说来惭愧,都怪本座管教无方,竟让殷六侠遭了大力金刚指。
虽保住性命,却与俞三侠一般成了废人,实在过意不去......
令她诧异的是,提及殷梨亭与俞岱岩伤势,张三丰竟神色如常。
怪哉,这老道见 ** 残废竟不动怒?莫非是强作镇定?那刺客信誓旦旦说即便杀不得张三丰也能重创他,看来是失手了。”
赵敏重整旗鼓,抱拳道:张真人,在下有句良言相劝。”
张三丰淡淡道:但说无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大元皇帝威加海内,张真人若肯归顺,必得朝廷重用。
届时武当显赫,宋大侠等人安然无恙,更可加官进爵!
......
.......
张三丰听闻赵敏之言不禁一怔,这姑娘莫非不再伪装明教教主身份了?他肃然道:明教虽行事乖张,却素来与元兵对抗,何时竟归顺朝廷?莫非老道闭关日久,竟不知此等变故?
赵敏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不慎露出马脚。
尤其瞥见苏澈那玩味的目光,更觉懊恼。
她强自镇定地笑道:弃暗投明乃智者所为。
连少林空闻神僧等人都已归顺朝廷,本教顺应大势,追随天下英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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