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我们安全了。”
纲手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压抑的怒意。
“瞳术一次性覆盖上百人?你以为你的眼睛是铁打的?!”
千夜被她拽得微微前倾,却也不恼,只是轻笑。
“不然呢?看着他们把你围死?”
纲手一噎,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松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
如果不是千夜出手,木叶的这些医疗忍者还有战斗忍者会一个也活不了。
可看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胸口那股无名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而牺牲自己。”
她最终只是咬牙吐出这几个字。
松开他的衣领,转而扶住他的手臂。
“走了,回营地。”
千夜视线扫过满地尸体,又看向远处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只是任由纲手撑着自己,一步步走向营地的方向。
“你的眼睛还疼不疼?”
纲手望着千夜的侧脸,在耳边小声问道。
声音里能够听出一丝颤抖。
“疼,如果纲手大人晚上亲自给我服务!我很快就会恢复了!”
望着千夜脸上的笑容,纲手神色一僵。
随后露出了羞恼。
“你!!”
“真是邪恶的宇智波小鬼!天天就想着那事么?”
千夜一脸迷茫。
“纲手大人,什么那事?不就是让您上点眼药水罢了,怎么就成了邪恶的宇智波了?
看样子千手一族的公主纲手大人,对我们宇智波很有偏见啊!”
望着千夜一脸正经,纲手心中有些怀疑自己。
服务=治疗=上药?
心中不禁反思,难道是自己错怪这个小鬼了?
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纲手发呆之际,千夜抚上了她的脸颊,柔滑嫩白,当真是动人至极。
纲手就这么看着千夜。
本是充满倔强的亮棕色眼睛,流出了水雾。
“怎么好好的还哭了?”
千夜手指一勾,将她滴下来的眼泪擦去。
纲手急忙别过脸去,印了印眼睛,这才回头。
“宇智波的臭小鬼,真是让人担心!”
听到这话,宇智波千夜明白她是担心自己所以才哭。
他抽出胳膊,将她用力搂在怀中。
“喂,还有人在呢!!”
纲手面色一红,没想到千夜会这么大胆。
“咱们两个郎才女貌,哪里还轮得到那些妖怪说三道四!管他们做什么!”
……
是夜。
篝火噼啪作响,营帐口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千夜靠在一块风化的岩石旁,医疗绷带缠在双眼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本来千夜只是想做做眼保健操,晚上再来一套滴眼液之类的保养一下。
谁曾想纲手直接给自己用上了草药和绷带。
不过感受到眼睛传来的清凉的感觉,似乎对眼睛恢复有不少的帮助。
千夜自然也没有拒绝纲手的好意。
不光如此,他手里还老老实实地捧着一碗纲手硬塞过来的药汤。
又苦又涩,喝得他眉头直皱。
“啧,这玩意比砂隐的毒还难喝。我都已经用上外用药了,怎么还要喝这些东西!”
他晃了晃碗底黑漆漆的药。
“你该不会是趁机报复我吧?”
“闭嘴,喝光。”
纲手抱臂坐在对面,篝火将她的金发镀上一层暖色。
她瞪着千夜,却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时,眼神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纲手别过脸假装整理医疗包,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边缘。
千夜仰头灌完药汤,被苦得龇牙咧嘴,突然朝她的方向晃了晃空碗。
“纲手大人,有糖吗?”
“三岁小孩吗你?!”
她气得一把抢过碗,却在指尖相触的瞬间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
“……”
纲手突然起身,在医疗包里翻找着,动静大得像在拆营帐。
千夜歪着头“看”她,听到她翻出一个小纸包,粗暴地塞进他手里。
“最后一颗,爱要不要!”
千夜展开纸包,指尖触到一颗圆润的糖果。
他愣了一瞬,笑意更深。
“原来纲手大人随身带糖啊?”
“少啰嗦!那是给伤员稳定血糖用的!”
他含着糖,甜味冲淡了药汤的苦涩。
夜风拂过,千夜听到纲手坐回原地的声响,衣料摩擦沙地的细碎声音,还有……
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
“下次再乱来……”
纲手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我就用针线把你的写轮眼缝上。”
千夜笑了笑,忽然朝纲手伸出手,精准地碰到了她的发梢。
“你笑什么?!”
她拍开他的手,耳根却红了。
“没什么。”
“就是觉得……能活着跟你同处一个营帐,真好。”
纲手僵住了。
篝火噼啪一声,爆出几颗火星。
她低头望着他被火光勾勒的侧脸,眼睛里满是柔情。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跟队伍汇合!”
“纲手大人,咱们也去休息吧!
我现在看不见,还得纲手大人帮我了!~”
“宇智波的小鬼,今天看你受伤的份上才帮你了!不准有下次,明白么?”
“……”
夜风裹着远方的沙尘掠过营地,却吹不散这一隅篝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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