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第一百七十二日的清晨,新夏城东门的河边湿地格外热闹 —— 人族老农夫张老栓正蹲在田埂上,手里捧着浸过灵泉水的灵稻种,眼神里满是期待。这片两亩见方的水田,是他特意选的:靠近灵脉支流,水质清润,还请河狸族的阿木帮忙挖了三条窄水渠,既能引水灌溉,又能及时排涝,完全按农技课上陈伯教的 “灵稻种植选址要点” 来准备。
“老栓叔,水渠挖好了!你看这坡度,水既能流满田,又不会淹到稻苗根!” 阿木扛着木铲跑过来,裤腿上还沾着泥,却笑得格外爽朗。张老栓站起身,踩着田埂查看水渠:渠底铺着河狸族编的藤席,防止泥土流失;渠口装着木闸,能控制水量,比他老家用的土渠规整多了,忍不住点头:“好!阿木你这手艺,比俺年轻时修的渠强十倍!”
绿禾也提着小竹篮赶来,里面装着刚榨好的凝神花汁液:“张叔,灵稻种泡灵泉水时,加两勺这个,能让芽长得壮,还能防水里的小虫子。” 她蹲下身,帮张老栓把汁液倒进装种子的陶盆里,指尖泛着淡绿灵气,轻轻搅动:“你看,灵气裹着种子,芽尖会更饱满,以后稻穗也能结得更密。”
张老栓照着农技课上学的方法,先把水田翻耕三遍,埋进两筐灵肥 —— 这是他特意从学堂试验田领的,用灵草渣和兽粪发酵而成,黑黝黝的泛着灵脉气息。翻地时,他还按绿禾说的,在田边种了一圈 “水固氮藤”:这种藤能在水里生长,给土壤补充灵气,还能缠住水里的杂草,省得以后除草费力。
插秧那天,学堂的几个老伙计都来帮忙 —— 陈伯手把手教他定株距:“灵稻不比普通稻,株距得留一尺五,太密了会抢养分,穗子长不大;每穴插三株,这样能保证有效分蘖,产量才上得去。” 张老栓听得格外认真,手里的秧苗插得又直又匀,连绿禾都夸:“张叔学得快!这秧插得比试验田的还规整!”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老栓几乎天天泡在水田里 —— 清晨去开闸引水,按 “三天一灌、灌至半尺深” 的规矩控水量;中午给稻苗输灵气,虽不如绿禾熟练,却也能坚持给每株苗输一点;遇到田里长浮萍,他就用木耙轻轻捞,怕伤着稻苗根;有次发现稻叶上爬了小蚜虫,急得直跺脚,赶紧跑去学堂找孙老药。
“别急!这蚜虫怕‘水青草’的汁液!” 孙老药跟着他来田里,摘了几把田埂边的水青草,揉出汁液兑水,让他泼在稻叶上,“这草是木灵族种的驱虫草,没毒,还能给稻苗补点灵气,比洒毒草汁安全多了。” 张老栓按吩咐泼完汁液,第二天再去看,蚜虫果然没了,稻叶反而更绿了,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灵稻长得飞快 —— 比普通稻早抽穗五天,稻穗比普通稻长半尺,穗粒密密麻麻,泛着淡金光泽,风一吹,田埂上满是稻花香。张老栓每天都去数稻粒,越数越开心:“俺老家的普通稻,一亩最多收两石,这灵稻穗子,看这样子最少能收四石!”
收割那天,新夏城的居民都来帮忙 —— 兽人战士们扛着灵铁打造的镰刀,割稻又快又整齐;木灵族的姑娘们帮着捆稻穗,藤绳绕得松紧正好;河狸族则抬着新做的木碾,准备脱粒。李猛也来了,站在田埂上看着金黄的稻田,笑着说:“老栓叔,要是产量真高,咱们就把你这田当‘灵稻示范田’,让大伙都来学!”
脱粒用的是绿禾提议的 “灵气脱粒法”—— 先把稻穗铺在藤席上,木灵族战士用温和的灵气扫过,稻粒就自动从穗轴上脱落,比用石碾碾更干净,还不会伤着稻粒。张老栓蹲在旁边,看着堆成小山的稻粒,眼睛都笑眯了。
等把稻粒晒干称重时,全场都沸腾了 —— 两亩灵稻,总共收了十二石!折算下来一亩收六石,比普通稻的两石整整高了两倍!陈伯拿着秤杆,手都有点抖:“俺种了一辈子田,从没见过这么高的产量!灵肥、灵泉水加灵植技术,真是绝了!”
张老栓捧着晒干的灵稻粒,颗粒饱满,泛着淡金光泽,煮了一碗灵稻饭,端给周围的居民尝:“大伙都尝尝!这灵稻煮的饭,又香又糯,比普通稻好吃多了!” 居民们尝了一口,都赞不绝口 —— 有的说要跟着种灵稻,有的问张老栓要灵稻种,连蜥婆婆都凑过来:“老栓兄弟,俺们聚落旁边也有湿地,能帮俺们也种点不?”
张老栓当即点头:“咋不行!明天俺就去你们那看地,咱们一起种!陈伯教的方法,俺都记在心里了,保证让大伙都有高产稻吃!” 李猛也笑着说:“学堂下周开‘灵稻专项课’,请老栓叔当助教,把你的试种经验教给更多人!再让河狸族多帮大伙挖水渠,木灵族多提供点灵植技术,咱们让新夏城的灵稻田,从河边一直种到灵田旁!”
夕阳西下时,张老栓的灵稻田里还满是欢声笑语 —— 居民们帮着收拾农具,孩子们在田埂上追跑,手里拿着刚煮好的灵稻饭团,吃得满嘴香。张老栓站在田埂上,望着金黄的稻垛,心里满是踏实:以前在老家,总怕天旱水涝没收成,现在有新夏城的各族帮忙,有学堂教的好技术,再也不用愁吃饭的事了。
当晚,张老栓的灵稻产量翻倍的消息传遍了新夏城 —— 家家户户都来打听种灵稻的方法,学堂的灵稻课报名名额一抢而空,河狸族的木闸、藤席订单排到了半个月后。而张老栓试种的那片灵稻田,田埂上被插上了一块木牌,写着 “灵稻示范田”,成了新夏城民生向好的又一个见证。
几天后,当第一锅用张老栓灵稻煮的粥端上后勤队的餐桌时,居民们捧着热粥,脸上满是笑意 —— 这粥里,有张老栓的汗水,有河狸族的水渠,有木灵族的灵气,更有新夏城各族同心共建的温暖,一口下去,暖胃,更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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