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第七十八日的清晨,新夏城学堂的草帘屋顶下,传来孩子们参差不齐的读书声 —— 老周站在石板黑板前,一手握炭笔,一手按黑板,正教 “禾”“田”“家” 三个字,黑板前挤着四十多个孩子:阿牛、丫丫等原住民孩子在前排,狐人族的小狐、青羽族的小青在中间,黑风岭归附的赵家小子抱着木凳坐在后排,连学堂门口都扒着两个想听课的半大孩子。
“慢点写,别着急!” 老周擦了擦额头的汗,刚给小狐纠正完握笔姿势,后排的赵家小子又举着石板问:“周爷爷,‘粮’字怎么写呀?” 他转身去教,前排的阿牛又凑过来:“周爷爷,您昨天说的‘农夫种稻’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一堂课下来,老周的嗓子都哑了 —— 自从来了归附部落,学堂学生从二十人涨到四十多人,他既要教识字,又要教算术,还要给小的孩子擦鼻涕、哄闹矛盾,常常忙到天黑还批不完石板作业。“再这么下去,孩子学不好,俺也撑不住。” 老周找到李猛时,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教学本子,“得给学堂招个教书先生,最好是识文断字、懂道理的,能帮着分担,也能教孩子更多东西。”
李猛看着老周疲惫的样子,又想起之前系统提过 “城邦需重视文化传承”,当即点头:“这就办!让阿明写几张招聘告示,贴在驿站、城门、药铺这些人多的地方,就说招‘教书先生’,要求识文断字、有耐心,不管是城里的还是逃难来的,只要愿意教孩子,都欢迎!”
当天中午,人族工匠阿明就用炭笔在树皮上写了告示,贴在驿站的木牌旁 ——“新夏城学堂招教书先生一名:需会读写、善育人,管吃管住,共护孩童成长。” 路过的人都围过来看,狐烈凑过来念了两遍:“要是有先生来,小狐就能学更多字了!俺们狐人族以前没读过书,以后也能出个识字的娃!”
第二天清晨,驿站的石头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旧长衫的老者站在门口 —— 老者头发花白,背着个旧布包,布包角露着半卷发黄的书卷,手里拄着根木杖,鞋上沾着泥土,显然是远道而来。“请问…… 这里是新夏城吗?俺听说你们学堂招教书先生,特来应聘。” 老者声音温和,虽显疲惫,眼神却透着清亮。
石头赶紧喊来老周和李猛 —— 老者自称姓陈,原是南边平原的秀才,魔族作乱时,家乡被魔潮毁了,他背着书卷逃了半年,昨天在枯木林听商队说新夏城安稳、招先生,就连夜赶了过来。“俺虽年迈,却还能教孩子识字、读经、算算术,要是不嫌弃,愿留下来给孩子们当先生。” 陈秀才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卷用布裹着的旧书,“这是俺珍藏的《千字文》,虽旧了些,却能教孩子知礼仪、明事理。”
老周接过书卷,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工整清晰,忍不住激动地说:“陈先生,您这学问,比俺强多了!俺们学堂正缺您这样的先生!” 李猛也凑过来,问陈秀才:“您愿意教这些孩子吗?有狐人族、青羽族的,还有逃难来的,都很想读书。”
陈秀才笑着看向驿站外扒着看热闹的孩子,小狐正睁着圆眼睛望他,他伸手摸了摸小狐的头:“孩子不分族群,只要肯学,俺就肯教。以前在平原,俺教过农家娃、商户子,只要有耐心,再小的孩子也能学会道理。”
为了检验陈秀才的学识,老周请他到学堂 —— 陈秀才走到石板黑板前,拿起炭笔,一笔一画写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八个字,字迹端正有力;他又让阿牛背昨天学的 “禾” 字,阿牛背完,他笑着问:“阿牛知道‘禾’字为什么是‘木’加‘撇’吗?因为禾苗长在土里,上面的撇是稻穗呀!”
孩子们听得眼睛都亮了 —— 小青举着羽发问:“陈爷爷,那‘羽’字呢?是不是像俺的羽毛?” 陈秀才点头,在黑板上画了两片羽毛:“对!‘羽’字就是像鸟的羽毛,你们看,多像!” 他还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布口袋,里面装着晒干的草籽,分给孩子们:“这是算珠,咱们用草籽学算术,比如两个草籽加三个草籽,是几个呀?”
一堂试讲课下来,孩子们都围着陈秀才不肯走 —— 丫丫把自己编的灵草兔递给陈秀才:“陈爷爷,您留下来吧!俺们想跟您学认字、学算术!” 赵家小子也凑过来:“陈爷爷,您还会讲‘农夫种稻’的故事吗?”
陈秀才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又望了望学堂外新夏城的景象 —— 灵田金黄、城墙坚固、驿站人来人往,眼里满是安稳:“俺留下来!以后咱们一起在学堂教书,让孩子们都能识字、懂道理,长成能护着新夏城的娃!”
消息传开,各族都来帮学堂准备 —— 石肤族的石勇领着人,给学堂添了两张青石桌,供先生备课;蕨蓝带着女子们,编了四十多个新草垫,铺在孩子们的木凳上;孙老药送来了润嗓子的灵草茶,说给陈秀才和老周泡水喝;马大壮也拎来一筐粟米饼,给孩子们当课间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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