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疑虑与探究,枯瘦的手指停顿在法杖宝石上,“倒像是…… 使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特殊法器,有些魔晶武器或者魔导武器有这样的威力,但那些武器的个头,不是一个人可以......”
塞弗伦边说边摇头。
最后将目光落在冈瑟身上,语气凝重得如同压了千斤巨石:“此子若不除,必成大患。公主此举,看似放权,实则是将他推到台前,让他成为对抗我们的利刃。我们必须在她离开灰岩镇以后,夺回控制权,绝不能让他在那里站稳脚跟。一旦他整合了灰岩镇的资源,再加上公主的支持,将来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
“大师有何高见?” 冈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 —— 他清楚,眼前这位老法师的计谋,远比他的怒火更能解决问题。
塞弗伦曾是帝国法师塔的高阶法师,因研究禁忌魔法被驱逐,后来被他收留,这些年来为他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棘手的问题。
塞弗伦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声音压低了几分:“趁他接手初期,人手不足、诸事繁杂,施行斩首之计。派一队精锐潜入灰岩镇,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击杀。老夫愿亲自前往,会一会他那‘诡异’的力量,看看究竟是何种魔法,能有如此威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外,还需请伯爵派一名五级战士与一名擅长结界法术的法师同往。五级战士足以正面碾压他身边的护卫,结界法师则能隔绝动静,确保行动不被皇家卫队察觉。只要计划周密,定能一举成功。”
冈瑟沉吟片刻,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厅内众人。
“玛拉考尔!这次行动你也要参加,当然,你不是头目,只能是一个最下级的杀手,相信你能将功赎罪,毕竟杀手是你的老本行。”
伯爵的脸上是阴狠混杂着讥讽的表情。
玛拉考尔依旧跪在地上,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身体微微一颤,却不敢有丝毫异议 —— 他很清楚,这次行动若不能将功补过,等待他的只会是最残酷的惩罚。
凯尔则松了口气,显然不愿再卷入这场失败的风波,只想尽快脱身。
塞弗伦则是一脸地平静,显然已有十足把握。
最终,冈瑟一脸阴鸷,扫视了一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就这么定了!塞弗伦大师,劳您策划一下,所需的魔法卷轴、魔核,尽管去库房支取,我会让人给你准备最好的‘暗影潜行卷轴’和‘沉默结界卷轴’!”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厅外,声音冰冷彻骨:“我会让‘血爪’巴顿和‘暗语者’莉西娅与你们同去。巴顿的五级战士实力,足以撕碎那小子身边所有护卫 —— 他的‘狂怒斩’连钢铁都能劈开;莉西娅的‘静默结界’,能让你们在灰岩镇中心动手,也不会惊动半里地外的卫兵。记住,我要的是易?德文希尔的人头,不是活口!”
冈瑟走到议事厅中央,俯瞰着众人,深紫色长袍在他身后展开,如同展开的夜幕。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石砌的墙壁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铁岩堡的尊严,不容任何人挑衅!灰岩镇,永远是我冈瑟?冯?艾森哈特的领地!易?德文希尔那颗黑发的头颅,将是我献给阿尔伯特公爵最好的礼物!谁敢挡我的路,谁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玛拉考尔和塞弗伦齐声应道:“遵命,伯爵大人!”
凯尔则站在一旁,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议事厅内的烛火跳跃着,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石墙上,如同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
与此同时,法伦斯塔的土地上,春风正悄悄破开冻土,带来一丝微弱却坚韧的暖意。
黑石城堡外的田野上,泥土还带着未完全消融的冰碴,踩上去松软中带着几分坚硬。
易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大片待耕的土地,眉头微微蹙起 —— 土地被划分成不规则的块状,去年冬天留下的枯草还散落在地表,几个农户正用简陋的木犁费力地翻着土,犁尖划过地面,留下浅浅的沟壑,连地底的冻土都未能完全破开。
木犁的犁头是用普通的熟铁打造的,早已磨损得钝了,每往前推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农户们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 春播的时间只有短短半个月,一旦错过,今年冬天又要饿肚子。
记忆中,地球华夏京都周围的农田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
整齐划一的田埂如同棋盘上的线条,纵横交错的沟渠蜿蜒其间,绿油油的作物在田垄上排列得井然有序,风吹过田野,掀起层层绿浪。
田埂旁还立着木制的灌溉水车,清澈的河水顺着沟渠流入田间,滋润着每一株作物。那才是真正高效的耕作,而非眼前这般近乎原始的 “撒种靠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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