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林的拐杖被汉克横刀格挡、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身体因反震而踉跄、比尔那阴毒的刀锋即将刺入索林肋下的瞬间!
易眼中寒光一闪,左手在宽大的袖袍中极其隐蔽地一握!手腕上那片盘龙胎记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如同冰针刺入骨髓的灼痛!一股微不可察、凝聚如针的冰冷气息,顺着他的意念疯狂涌出,如同无形的毒蛇,瞬间跨越数步距离,精准无比地刺入克劳福支撑身体的左腿膝盖关节深处!
“啊——!!!”
克劳福只觉得左膝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和彻骨的冰寒骤然爆发!仿佛整条腿的骨头瞬间被无数冰针穿透、冻裂!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完全失去控制,像个沉重的破麻袋一样,面朝下狠狠向前扑倒!好巧不巧,索林那因为被格挡而砸偏落下的拐杖末端,正好带着余力,重重地戳在了克劳福扑倒时撅起的、肥硕无比的臀部上!
“嗷呜——!!!”
克劳福发出了更加惨绝人寰、响彻整个市场的嚎叫,双手一会儿捂住剧痛刺骨的膝盖,一会儿又去捂火辣辣、仿佛被捅了个窟窿的屁股,在地上像条离水的胖头鱼般疯狂翻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都变了调: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索林!你这老疯狗!你打断了我的腿!城主大人!救命啊!”
索林自己也是一愣。
他刚才被格挡后重心不稳,拐杖完全是失控落下,他自己清楚那一下根本不可能砸断腿,顶多戳痛了克劳福的肥屁股。
但克劳福那撕心裂肺抱着膝盖打滚、惨叫连连的样子,又完全不像是装的。
老猎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汉克和比尔被克劳福的惨叫激得更加凶狠的攻击已经到了!他无暇细想,只能怒吼着继续迎战,用半截拐杖格挡汉克的劈砍,同时骨匕刁钻地刺向比尔的持刀手腕,试图废掉他的攻击力。
易也被守卫缠住,但他动作远比对方灵活敏捷,利用对方的大意轻敌,一个巧妙的旋身肘击,精准地撞在对方肋下软处,那守卫闷哼一声,痛得弯下腰去,暂时失去了威胁。
混乱中,索林虽勇猛凶悍,招招搏命,但毕竟年迈又瘸腿,在汉克和比尔两人围攻下很快落入下风。
他奋力格开汉克的刀,却被比尔抓住破绽,一刀划破了他的肩胛,鲜血飞溅!剧痛让索林动作一滞,汉克趁机从背后狠狠一脚踹在他那条支撑身体的伤腿上!
“呃!”索林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向前扑倒在地。
但他倒下前,眼中凶光不减,仅存的右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离他最近的比尔脚踝,同时骨匕向上狠狠一撩,精准地刺穿了比尔腋窝下的筋腱!
“啊——!”比尔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整条右臂瞬间软垂无力,军刀再次脱手,鲜血狂涌!索林也被另外两名守卫死死按在地上,浑身浴血,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如同受伤的猛兽般凶戾不屈。
“住手!”一声厉喝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甲叶的猛烈碰撞声响起。一队穿着灰色皮甲、手持长戟的灰岩镇卫兵终于赶到,冰冷的戟锋强行分开了混乱的战团。
领头的卫兵队长疤脸横肉,眼神冷漠如冰,扫了一眼战场:克劳福抱着左膝在地上哀嚎打滚,裤子后面明显有个破洞,沾着泥土和疑似血迹;比尔抱着血如泉涌的胳膊惨叫;索林浑身是血被两名卫兵按住;汉克等人也挂了彩,气喘吁吁;易和科尔则相对“完好”,只是衣衫凌乱,易的袖口在刚才的推搡中被扯破了一道口子。
疤脸队长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石头:
“怎么回事儿?非得在伯爵大人的地界上见血?脏了地皮!全带走!让城主大人发落!”
卫兵粗暴地将挣扎的克劳福架起,押着易、被拖起来的索林、科尔以及克劳福的手下,推搡着离开了喧嚣混乱的市场,走向镇中心那座由灰白色巨石垒砌、散发着冰冷威严的城主府。
城主府大厅空旷阴森,墙壁上巨大的铁隼徽记如同俯视猎物的猛禽,投下沉重的阴影。
城主雷纳德·斯通斜倚在黑曜石桌案后的高背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冰冷的桌面,发出单调的哒哒声。
他约莫四十许,面容精瘦,颧骨高耸,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此刻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卫兵队长快速复述了冲突经过。
克劳福立刻抢着哭嚎起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指着自己明显不敢用力的左腿和屁股后面的破洞:
“城主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那老瘸狗索林,他疯了!他打断了我的腿!还……还当众羞辱我!都是那个小杂种易指使的!他偷了德文希尔主家的钱,被我揭穿,就恼羞成怒,指使手下行凶!”
他又指向易腰间依旧鼓胀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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