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医院的百年樱花树被拉上了警戒线,树下围满了人——左边是举着“地球护理不可信”牌子的“雾星”居民,右边是穿着白大褂的地球护理队,两边隔着三米远,互相瞪着,连空气都透着火药味。
百岁的樱禾坐在软榻上,身上盖着晓援的女儿晓信织的“星信绒毯”——毯子一边绣着地球的樱花,一边绣着雾星的雾纹,可中间的线被扯得松松垮垮,像是随时要断开。她手里攥着个旧布包,里面是当年在肯尼亚和娜拉一起缝的茶袋,指尖把布包捏得皱巴巴的。
“你们还来干什么?滚回地球去!”雾星居民领头的阿泽往前一步,他脸上带着伤疤,手里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雾星的孩子躺在护理床上,脸色惨白,旁边放着地球护理队的药瓶,“上次你们来,说能治好‘雾蚀症’,结果呢?我妹妹用了你们的药,不仅没好,反而昏迷了!你们就是骗子!”
地球护理队的晓信立刻站出来,她扎着丸子头,眼里满是委屈:“不是我们的药有问题!是你们偷偷给孩子用了雾草!雾草和我们的药混在一起,才会有副作用!”
“你胡说!”阿泽气得脸通红,“雾草是我们雾星的神草,能治病!是你们的药不行,还想赖我们!”
“我没胡说!”晓信拿出检测报告,“这是药监局的结果,雾草里的成分会和樱辰素反应,产生毒素!我们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能一起用!”
“提醒?你们只是随便说了一句!”阿泽身后的雾星居民立刻附和,“你们根本没告诉我们后果这么严重!就是想害我们!”
“我们没有!”晓信急得快哭了,“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害人的!”
“帮忙?你们是来抢我们的雾草吧!”阿泽举起手里的长矛,“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地球护理队的老护士张桂芬赶紧拉住晓信,对着阿泽赔笑:“有话好好说,上次的事可能有误会,我们再试试,一定能治好孩子们!”
“误会?我妹妹还在昏迷,这叫误会?”阿泽一挥长矛,差点戳到警戒线,“我们再也不会信你们地球人了!”
两边越吵越凶,晓信委屈得眼泪直流,凑到樱禾耳边:“太奶奶,他们怎么都不听解释啊?我们明明有办法治好雾蚀症,可他们就是不配合!”
樱禾没说话,指了指雾星居民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是阿泽的邻居莉婶,她怀里的孩子得了雾蚀症,正咳嗽得厉害,可她手里还攥着一把雾草。樱禾对着晓平使了个眼色,晓平立刻悄悄绕到莉婶身边,低声问:“你想让孩子好起来吗?”
莉婶点点头,又赶紧往后退:“想……可阿泽说,地球人的药会害孩子。”
“那要是我们不用药,只用雾草,再加点我们的护理方法呢?”晓平递过去一张樱花贴纸,“这是地球的樱花,能让人安心,你试试给孩子贴上,说不定会舒服点。”
莉婶接过贴纸,犹豫了半天,偷偷给孩子贴在衣服上。孩子摸了摸贴纸,果然不怎么咳嗽了,小声说:“妈妈,这个好看。”
莉婶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拉着晓平的手:“你们……真的能治好我家孩子吗?我不敢再用你们的药了。”
“我们不用药,只用物理护理。”晓平笑着说,“你明天带孩子来樱花树下,我们试试,要是没用,你们再赶我们走,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莉婶偷偷带着孩子来樱花树下。晓信立刻拿出仪器,给孩子做雾化——雾化器里加的不是药,是用樱花叶煮的水。晓信一边给孩子做雾化,一边说:“这是樱花水,能缓解咳嗽,没有副作用。”
孩子吸了一会儿,果然不咳嗽了,还笑着说:“姐姐,这个水好香。”
莉婶激动得拉住晓信的手:“真的有用!你们能不能也救救阿泽的妹妹?”
“当然可以。”晓信点点头,“但需要你们帮忙,说服阿泽让我们试试。”
莉婶立刻去找阿泽,可阿泽根本不信:“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我没被骗!”莉婶把孩子拉到阿泽面前,“你看,孩子用了他们的方法,好多了!你就给你妹妹一个机会,好不好?”
阿泽看着孩子的样子,犹豫了半天:“好……但我要在旁边看着,你们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你们!”
当天下午,地球护理队跟着阿泽,来到雾星的护理站——里面昏暗潮湿,阿泽的妹妹躺在石床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晓信立刻拿出仪器检测,心率只有50,血压极低,情况很危险。
“我们需要给她做雾化,用樱花水和雾草煮的水混合。”晓信说,“雾草单独用有副作用,但和樱花水混合,能中和毒素,还能缓解雾蚀症。”
“真的吗?”阿泽半信半疑。
“我们可以先做个小实验。”晓信拿出一个小瓶子,把樱花水和雾草水混合,滴在试纸,试纸上的颜色从红色变成了绿色,“你看,没有毒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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