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叔,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打我们不能白挨!”江丰田不服,他儿子伤的可最重。
“那能咋办?你说说这事你们在理吗?一大家子就等着老大媳妇做饭?都没长手啊?没有她你们还能饿死在炕头上不成?
要我说今日这打你们也没白挨,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才能兴旺,你看看你们家!
宋词这是失心疯,是病了,不能跟病人计较,你们要是不跟她计较能被打?还有最好是把胡大山叫过来给她瞧瞧,免得坐下病根了。”
说完里正故意扫了江来财老两口一眼。
他这话就是说给这两口子听的!
当老人的一碗水端不平这家里能好吗?
明明子孙旺盛却只逮着大房一家子祸害,丰收和两个儿子再能干养这么一大家子也好不了!
江来财听里正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这事他不愿帮着自己,板着脸啥也不说了。
他要强了一辈子,今日这脸算是掉地上了,不仅掉地上,还被踩的黏黏糊糊了。
江子程红着眼,“多谢里正爷,我正想跟爷奶说这事呢,还得把胡大夫叫过来看看才行,下晌落水的诊金正好还没结,到时候麻烦阿奶一道结了吧。”
“不行!”吕大花一听这又要请大夫又要给诊金的,声音都劈叉了。
想要她出银子没门!
“我看着宋词也没事,丰田,丰地,你们快带着小的们去洗洗,里正老弟,你看这大晚上的把你叫过来真是麻烦了,那啥,我们家乱糟糟了也不留你了哈。”
吕大花生怕里正真让人请大夫去,吓得已经赶人了。
里正巴不得她开口让自己走呢,又吓唬了几句这才背着手离开。
等走了一个胡同才敢大口呼吸,他娘的,明早的饭省了!
那些看热闹的见里正走了也快脚跟上,今晚这热闹看的不值,忒臭!
二房三房的人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敢继续在宋词面前作妖,一个个歪歪扭扭相互搀扶着往河边去。
晒了一天,这个时间段的河水很舒服,村里小孩子们吃了晚饭就喜欢在河里的浅水区玩耍。
还有些白天没工夫洗衣裳的婆子们,也都聚在河边洗衣裳。
她们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子粪臭味,一扭头就看到江来财黑着脸领着一众乌漆墨黑的老少往河边来,褪了衣裳就往河里跳。
女人们多少避讳一些,套着衣裳下去的。
婆子们看到光溜溜,白花花的肉体跟下饺子似的跳进河,气的一阵尖叫。
“哎哟!长针眼了!不害臊的玩意,没看到我们在这洗衣裳啊!”
“啊!水怎么变臭了!好臭啊!”
本来在河里洗澡的孩子们一窝蜂跑上来,气的在河边跺脚。
“江来财,你们一家这是掉粪坑里了吗?要洗在家洗啊,跑来河里霍霍我们来了,还让不让我们洗衣裳?”
“呸!这河是你们家的啊?我们就要在这洗,你管得着吗?嫌臭你回家洗去!”吕大花在家吃了一肚子气,出来就横了。
她可是疙瘩村能挂榜的泼妇,打不过宋词,干这几个婆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几个洗衣裳的婆子也不是好说话的。
“吕大花!你个不要脸的泼妇!男人都叫人看光了还有脸在这咋呼!”
“看就看呗!反正你们也捞不着!”
“就你家男人那熊样,皱巴的跟棒子皮似的了给我们看都不系的看,我们还怕长针眼呢!”
“姓秦的!我跟你拼了!”
吕大花从水里窜上来踩住大脚娘的头发就往河里拽。
“住手!”
其他几个婆子见状纷纷去拉,跟吕大花一家女眷打成了一窝。
吕大花没捞着好,脸上都被抓了好几道印子,主要是张氏和常氏两个儿媳妇太弱了。
张氏和常氏知道婆婆不开心,回家的路上都躲得远远的。
晚饭谁也没做。
宋词吃了好多瓜子所以不饿。
她把江子程的枕头扔给了他,“以后你就睡木板,这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上来。”
江子程抱着木枕头听话的躺到了木板上,看着宋词的眼睛里biu~biu的冒星星,宋词这样好厉害啊!
宋词白了他一眼,把床帐放下来塞得严严实实,三秒就开始迷糊。
“喵~喵~喵~”
朦朦胧胧中宋词听到了几声猫叫,烦躁的翻了个身,想用枕头盖住耳朵,结果发现枕头是木头的。
谁家猫跑出来乱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喵!喵!喵!
猫叫越来越近,好像就在宋词的耳朵旁。
宋词猛地睁开眼,手里的木头枕头猛地砸过去,可床上连个猫影子都没有。
???
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一定是因为太想家了,想自己的福妞了!
“宋词,怎么了?”
地上的江子程听到床上有动静,坐起来问。
宋词:“没事,梦到跟人干架了,你刚才听到猫叫了吗?”
江子程:不愧是他媳妇,梦里都跟人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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