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赵氏一哆嗦,光顾着跟宋词吵架了晚饭还没做。
一会婆婆和两个妯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都是宋词那个害人精招的!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隔壁屋里的杨心草和孙月艳听到喊声都跑了出来,难道婆婆跟宋词没做饭?
两个不敢去问宋词,脸色难看的往赵氏那屋跑。
“娘,咋回事啊?咋没做饭?”
赵氏嘴唇打着哆嗦,红肿的脸上涂满了泥巴,含糊的道:“宋词那个小贱人不做,我被她打了一顿气的忘了。”
“那我们两个去做,还来得及!”
说罢,两个开门就往柴房跑,小心翼翼的跟江老婆子说,“奶,爷,今儿宋词落了水,我娘她吓了一跳所以耽误了,我们这就去做。”
江老婆子吕大花拉着一张驴脸,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是落个水,不是没死吗?让她们爬起来做饭,本该就是你们大房的活,怎么?这是想偷懒啊?”
“不相干就直说,以后给我下地去!我们江家不可养闲人!水性杨花,有娘生没娘养,千人骂万人骑的东西,&*#@#¥%¥%……%……&”
吕大花嘴一张一闭,骂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杨心草和孙月艳低垂着脑袋,黑着脸一声不敢吭,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这个阿奶可是比她们婆婆还要厉害的人物,连婆婆在她面前都得小心些说话,更别说她们这些孙媳妇了。
看着大房一个个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老二江丰田嘴都快笑歪了,他娘可是疙瘩村数一数二的赖婆娘,大房这些废物可不是对手。
“娘说的对,我看大嫂是想找借口偷懒不干活吧?我们一个个外出干活累的半死不活,把家里轻松的活让给了大房,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
“不就是做些家务,做两顿饭吗?还能累着你们是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真是白瞎了我们的一片好心!”
宋词冷哼一声,原主嫁进来一个月了,对二房三房的德行也摸准了些,这两家打着外出干活的幌子还不知道去哪里耍呢?
黑的说成白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江子昌听到阿奶骂的那么难听,忍不住小声反驳了几句,“我们大房一直都下地,就连心草和艳子不是也下了地?心草还怀了孩子呢!我娘才一顿饭不做,平常二婶和三婶就没做过。”
吕大花瞪着一双吊梢眼恨不得吃了江子昌,“长辈说话你瞎掺和什么?老大,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这种不孝子孙就应该一棒子打出去,省的污了我们江家的名声!”
杨心草见江子昌挨骂急的要命,刚要开口就被孙月艳拽了一把,对她使了个眼色。
这个时候头可不能随便出,大房是打不过二房和三房的,惹急了吃亏的还是他们大房。
这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就糟了。
杨心草急得嘴都要冒泡了,这不行那不行咋办?
阿奶这是要死逼着婆婆出来做饭啊!
“子昌,不许胡说!那是你爷奶!”
江子昌被他爹说了,哼了一声,扭过头不说话了。
江丰收脸涨的由红变紫,连忙给江老头和江老婆子赔笑。
“爹,娘,今儿真不是故意不做,孩他娘的腰动弹不了了,等她好了就做,先让子昌媳妇和子盛媳妇做行不?”
二房江丰田跟吕大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学着吕大花的样子,拿眼尾扫了一下江丰收。
“大哥,你这就不对了,这么娇惯自己的媳妇可不成,会带坏下头的孩子们,咱们家的媳妇可不少,要是都像她这样家里不是乱了套?”
江丰田说完,二房三房其他的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的开始讨伐大房。
宋词站在门口,嗑着瓜子看这一家子在这斗心眼子。
不是家里穷没得吃,天天吃粗粮吗?
二房三房两家人却一个个红光满面,就大房一家子跟干柴一样,面黄肌瘦的。
尤其是这个江丰田,身上穿的衣裳面料看起来也比江丰收的好,一个补丁都没有。
家里的活一直都是大房干,二房三房从不见搭把手,还好意思比比?
就原主来的这一个月干的家务那叫一个多,每天早早起来洗一大家子的衣裳,洗完衣裳就到了晌午了,还要抓紧做饭给这一窝猪吃。
下晌也没空歇着,还要上山去砍柴,一摞摞的柴火压得她后背都秃噜皮。
这叫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这么好的事二房三房怎么不去干?
他们这么不讲理,不就是知道大房都是些窝囊废不敢吱声吗?
奶奶的!江丰收和两个儿子是死了吗?
别人这么欺负自己媳妇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有赵氏那个怂包,刚才跟她干架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
怎么这会藏在屋里当鳖孙,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等等,吕大花这个老不死的刚刚是不是也把她骂进去了?
屋里的赵氏胸口剧烈起伏,听到外头的骂声都快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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