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瑶回到院子,将屋子里的东西又砸了个遍。
孟婉君刚走进屋子里,便瞧见一地碎瓷,生怕伤了程清瑶,让丫鬟赶紧去打扫。
程清瑶哭着钻进孟婉君怀里,将曹府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遍。
孟婉君眸光微动:“瑶儿说,在曹府遇见了太子殿下?”
程清瑶愤愤道:“若不是程央宁,我怎么会穿成那样去见太子殿下,还被太子殿下给冷落了。”
以她的容貌,不说艳绝天下,但在上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
都怪程央宁,让她丢了颜面!
孟婉君摸着她的头,心里胜券在握:“我的瑶儿生得好看,才情容貌都是上京一等一的,何故怕个没见识的人。”
程清瑶心里来了几分底气,整个人被捧上了天:“母亲放心,等在长公主赏花宴上,我一定能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
之所以重视长公主的赏花宴,不仅因为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嫡姐。
更因为圣上还是永王时,身为郡主的同胞嫡姐全力支持谋反,不仅出了兵马和兵器,还牺牲了夫君和儿子的性命。
永王登基后,将嫡姐封为长公主,赐府邸、赏封地,无数金银珠宝如流水般涌入长公主府。
长公主平日里喜欢侍弄花草,亲自精心照料,过几日举办赏花宴,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盛装出席。
孟婉君安抚了一会,换了个话题:“你二叔母今日病了,一会有空了去西苑看看。”
程清瑶略略不满:“母亲何时在乎起她了?”
二房谢氏以前不得祖母喜欢,常年被压着。一年前谢衡位极人臣,祖母才对二叔母有了好脸色。
又念及二叔母常年身体不佳,便免了平日里的请安。
好在二叔母性子温和,深居简出,整日里待在院子里,一直跟透明人一样。
现在母亲竟让她去看望二叔母?
孟婉君安抚道:“你二叔母是长辈,理应去看看。”
“这几日谢将军来往府中次数多,你若是见到他,也正好能说说话。”
谢衡如今是皇帝身边能说得上话的红人,也是上京各府争先巴结的新贵。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日后攀不上太子殿下,至少家里还有一个
程清瑶一脸嫌弃,根本看不上:“他算什么?”
“以前在府上整日躲在西苑,跟府里的下人一个待遇,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我若是要嫁人,也是嫁像太子殿下那样尊贵的男人。”
谢衡再怎么功成名就,可骨子里依旧是卑贱下人,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孟婉君拗不过她,叹了口气。
孟婉君刚离开没一会,程律书便风风仆仆赶来,面色绷得紧。
程清瑶没察觉到异常,走上前去拉他的衣袖,“阿兄,今日程央宁在曹府欺负我,阿兄得为我做主。”
程律书听着耳边撒娇的声音,面色渐沉:“是四妹妹欺负你,还是你想暗中害四妹妹?”
程清瑶怔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阿兄这是怎么了?”
她的兄长在为程央宁说话?
可她才是兄长的妹妹。
程律书深吸一口气,冷冷警告道:“那件事本与你和四妹妹无关,但四妹妹终究是我亲妹妹,你以后不准再欺负她。”
他不是不讲理之人。
三妹妹和四妹妹没做错任何事,但四妹妹才是他亲妹妹,却不得母亲喜欢,还被三妹妹一直压着。
他心疼四妹妹,这些年受过的苦恨不得以身代劳。
在府中,他若是再不护着四妹妹,四妹妹身后便空无一人。
程清瑶眉头一拧:“阿兄在说什么?是程央宁让我在曹府丢尽了颜面,阿兄不去责备她,反而来警告我?”
两人还没开始争执,便被程正弘派人请去了厅堂。
程正弘一身深色常服,坐在主位上,眉眼里带着几分急色。
“洛小侯爷当众抱了央宁?”
他视线落在程清瑶身上,想要寻找答案。
程清瑶来时心里还有些畏惧,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可不是,四妹妹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竟让洛小侯爷当众抱上马,周围好多人都看见了。”
孟婉君脸色沉下,关心道:“央宁养在庄子里多年,学的规矩早忘完了,老爷别气坏了身子。”
她从瑶光苑回去,便去程正弘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程央宁想攀上洛小侯爷,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程正弘深吸一口气,静了会,道:“央宁还有婚约在身,竟这般不知避讳!”
程律书不满道:“父亲,与镇北王世子有婚约的是三妹妹,与四妹妹有何关系?”
程正弘开始和稀泥:“这婚约是世子与伯府嫡女的亲事,央宁本就是伯府嫡女,怎么她没关系?”
央宁虽是他的嫡亲血脉,但在庄子里养了多年,实在不及瑶儿半分。
当初他意外救下镇北王,镇北王才有意与伯府联姻。
只可惜镇北王府世子梁青礼是个在药罐子里长大的病秧子,本以为过几年会好些,谁知道依旧是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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