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并且在快速扩散,年轻人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林砚皱紧眉头,他知道这是中毒的症状,但手里没有解毒剂,唯一的急救包早就空了。
“卡鲁,有没有能解毒的草药?”林砚抓住卡鲁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同时指着年轻人的伤口,做出“中毒”“治疗”的手势。
卡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对着一个女族人喊了几句。女族人立刻跑进一座棚屋,很快拿着一束紫色的草药跑了出来。卡鲁接过草药,放在石臼里捣成糊状,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在年轻人的伤口上。
“这样有用吗?”林砚问道,心里充满了担忧。
卡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他指了指年轻人,又指了指天空,说了一串音节。林砚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种毒素很厉害,草药只能暂时延缓扩散,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
林砚叹了口气,走到其他受伤的族人身边,帮他们重新包扎伤口。他发现这些族人虽然受伤了,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充满了感激,看向他的目光也越发敬畏。
处理完伤口,族人们开始清理战场。男人们把银灰色生物的尸体拖到部落外面掩埋,女人们则收拾散落的木柱和兽皮,试图修复被破坏的棚屋。老族人带领几个年轻人,在部落周围撒上了一种带有刺激性气味的粉末,大概是为了驱赶野兽。
林砚没有去帮忙,他走到那具被石矛钉死的生物尸体旁,蹲下身仔细观察。这生物的甲壳确实坚硬如铁,用手指敲上去发出沉闷的金属声,表面有细密的纹路,像是天然形成的装甲。镰刀状的肢节边缘异常锋利,刚才斩断木柱就像切豆腐一样轻松。
他用断刀撬开生物的头部,里面没有大脑,只有一团类似神经纤维的白色组织,连接着复眼和身体各处。翅膀的结构很奇特,不是羽毛,而是类似薄膜的材质,上面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
“这到底是什么生物?”林砚心里充满了疑惑。它们的身体结构既像昆虫,又带着机械的特征,尤其是甲壳的硬度和肢节的锋利度,根本不像是自然进化的产物。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生物的腹部有一个细小的孔洞,里面嵌着一块银色的金属碎片,和卡鲁脖子上的那块很像,只是更小一些。林砚用刀尖挑出碎片,放在手心观察。碎片表面也有微弱的纹路,在天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和他脖子上的金属零件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让他的手心微微发麻。
“又是这种碎片……”林砚皱紧眉头。卡鲁脖子上有,这未知生物身体里有,他坠落时看到的光点也可能和这有关。这些碎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卡鲁走了过来,看到林砚手里的碎片,脸色微微一变。他指了指碎片,又指了指天空,嘴里说着“神”“试炼”“三年”这几个模糊的音节。
林砚心里一动,“神”?难道这些碎片和所谓的“神”有关?“试炼”又是什么?三年一次的危险,就是“试炼”吗?
他还想再问,却看到卡鲁突然脸色发白,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林砚赶紧扶住他,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卡鲁族长,你怎么了?”林砚急切地问道。
卡鲁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对着林砚笑了笑,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自己没事。
林砚知道,卡鲁的身体一直不好,刚才的战斗又消耗了大量体力,恐怕撑不了多久。这个部落不能没有领袖,如果卡鲁倒下了,部落很可能会陷入混乱。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没有再提打造武器的事情,而是把精力放在了部落的防御和伤员的治疗上。他指导族人加固棚屋,用银灰色生物的甲壳制作更坚固的盾牌,又教他们如何处理伤口,防止感染。
拓和其他几个年轻族人对林砚格外亲近,总是跟在他身边,学习他的动作和手势。林砚趁机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战术,比如如何组成防线、如何配合攻击,虽然语言不通,但通过手势和示范,他们很快就明白了。
受伤的年轻人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中毒的伤口扩散得太快,草药根本起不到作用。卡鲁为他举行了简单的葬礼,族人们都很悲伤,尤其是拓,哭得像个孩子。林砚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如果有抗生素,这个年轻人或许就能活下来。
“落后就要死人”,这句话再次在他脑海里回荡。他更加坚定了要带领部落发展科技的决心,只有拥有更先进的武器和医疗手段,才能在这个残酷的星球上活下去。
这天下午,林砚正在指导族人打磨石矛,试图把矛头磨得更锋利一些。拓突然跑了过来,对着他大喊着什么,手指着部落外面的方向,脸色很兴奋。
林砚跟着拓跑出去,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朝着部落走来。那是一个和他一样肤色的人,穿着破烂的防护服,手里拿着一把类似步枪的武器,步履蹒跚,看起来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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