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界的风,终于吹走了战争的阴霾,尽数化作龙都街头的欢声笑语。
从城南的朱雀大街到城北的玄武广场,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红色的绸缎在屋檐下随风飘荡,如同流动的火焰。街头巷尾挤满了百姓,孩子们提着纸灯在人群中穿梭,手里拿着糖画,笑声清脆得能穿透喧闹;小贩们推着摊位吆喝,糖炒栗子的香气、烤肉串的滋滋声,与百姓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将龙都的热闹推向顶峰。
“听说了吗?北阵的钟少主把三族大军打跑了!以后至少五十年,那些魔族、妖族不敢来犯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汉,举着酒碗对身边的人说道,脸上满是激动,“我儿子在北阵当兵,昨天传讯回来,说钟少主厉害得很,不仅打退了敌人,还抢了他们不少宝贝!”
“何止啊!” 旁边的书生放下手中的折扇,眼中满是敬佩,“东、南两阵眼也打赢了!离木和魅娘的分身都被钟少主斩杀了!现在三族元气大伤,哪还有力气来打我们银星界的主意?”
百姓们纷纷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有人自发地组织起舞龙舞狮的队伍,金色的龙身在人群中穿梭,红色的狮子踩着鼓点跳跃,引得百姓们阵阵欢呼。皇宫外的广场上,甚至有人摆起了戏台,演起了 “钟少主大战三族” 的戏码,台下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每当戏台上的 “钟傲天” 打败 “厉百枯”,台下就会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龙都的欢庆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银星界的每一个角落;而边境深处的 “嗜血之地” 魔窟,却被一片冰冷的暴怒笼罩。
魔窟大殿内,黑色的石柱上雕刻着狰狞的魔纹,地面铺着暗紫色的魔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魔气与血腥气。厉百枯站在大殿中央的星台前,双手死死抓着星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 星台上,代表离木与魅娘分身的两盏魂灯,此刻已经彻底熄灭,灯芯化作飞灰,散落在星台上,如同两缕逝去的幽魂。
“他们人在哪?!” 厉百枯猛地转身,对着殿内的魔族将领嘶吼道,声音撕心裂肺,震得大殿的石柱都微微颤抖。他之前率领三族大军撤退,本以为离木与魅娘早已带着灵脉资源回到魔窟,可没想到刚回到魔窟,就看到了魂灯熄灭的场景 —— 分身魂灯熄灭,意味着离木与魅娘的分身已被斩杀!
“魔尊大人,我们…… 我们也不知道!” 魔族将领们纷纷单膝跪地,身体忍不住颤抖,“我们派人去东、南阵眼探查,只看到满地的妖兽和鬼魅尸体,根本没见到离木大人和魅娘大人的身影!”
厉百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黑色的魔气在他周身疯狂涌动,将殿内的桌椅掀翻在地,精致的魔器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难听。他终于反应过来 —— 之前东、南阵眼传来的 “捷报” 是假的!什么 “攻破阵眼”“抢夺灵脉”,全都是钟傲天设下的骗局!他不仅被骗得派出七万大军攻打北阵,还让离木与魅娘的分身白白送了命!
“好一个钟傲天!好一个骗局!” 厉百枯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石柱上,石柱瞬间裂开一道深沟,黑色的石屑簌簌落下,“我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骗得团团转!”
他猛地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殿内的传讯阵前,双手结印,将一道黑色的魔气注入传讯阵中 —— 他要传讯给金星世界北境的烈阳家族族长,让烈阳家族出兵支援,帮他报仇雪恨!可传讯阵亮了几下,就彻底暗了下去,没有任何回应,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连烈阳家族也联系不上?!” 厉百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升起一股绝望。他这次攻打银星界,本想借助烈阳家族的势力,可现在不仅三族大军惨败,离木与魅娘分身被杀,连烈阳家族也失去了联系,他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 “赔了夫人又折兵”!
殿内的魔族将领们大气不敢喘,低着头,不敢看厉百枯的眼睛。他们能感受到魔尊大人身上的绝望与暴怒,生怕自己成为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厉百枯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黑色的石柱上,眼中的戾气渐渐被疲惫取代。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 他以为钟傲天只是个普通的少年,以为离木与魅娘能轻松拿下东、南阵眼,以为七万大军能攻破北阵缺口,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等着…… 我等着离木和魅娘回来!” 厉百枯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只有他们回来,我才能知道东、南阵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钟傲天到底有多少底牌!” 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 —— 等离木与魅娘的真身归来,等他们带来东、南阵眼的真相,等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魔窟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厉百枯粗重的呼吸声,与殿外偶尔传来的妖兽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厉百枯看着星台上熄灭的魂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钟傲天,你给我等着!这次的仇,我一定会报!下次再见面,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为你的欺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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