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由田言亲自交到温太医手中,借口是玄渊所写给悠宝的信拜托温太医相送。
那事发之后温太医肯定会一五一十告诉悠宝,一定会提到田言。按悠宝谨小慎微,生性多疑的性子绝对派人去调查田言。
所以田言突然消失不见联系不上肯定是被悠宝捉走,严刑拷打逼问那封信到底是出自谁手。
双目闪烁,古悠越想越恐慌,后背发凉直击全身。
田言只是一介柔弱书生,别看嘴上扬言要给自己的妹妹报仇杀悠宝,实则心中惧怕不敢是个懦弱之辈。
如若不是她现身找上田言,提出联手杀悠宝,且只需田言模仿玄渊的字迹约悠宝到埋伏之地即可。
无需怀疑,田言一辈子都只会嘴上说报仇,绝对不敢付出行动杀悠宝。
当初她拿出种种证据证明是悠宝杀了田言的妹妹,田言未第一时间信任她竟犹犹豫豫,半天无法下定决心。
足以说明田言就是个外强中干,胆小无能的懦弱书生。
这般用之会后患无穷,事发定反水供出她的人,按照正常思维她不会选择与其联手。
可她那时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担忧顾虑玄渊不会真心与她联手对付悠宝,不得不根据系统的提醒找上田言。
因此无需多想,田言百分百扛不住悠宝的酷刑,板上钉钉悠宝刚行刑田言就交代一切。
此时此刻悠宝早已知道写信之人不是玄渊,是田言与一个黑衣人所为。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弄这一出审问她?
是在怀疑那个黑衣人是她,借此试探她吗?
大脑飞速运转,她认真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放过任何细节,搜寻自己是否露出马脚。
暗卫未打断她之前,她已说出一个田字,也不知悠宝是否听清。
悄悄抬头,她偷偷观察悠宝的神情。
见悠宝面带无害之笑,似是胜券在握。她满心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犹豫要不要先声夺人全推到田言身上。
虽然会暴露出她认识田言,难以解释她为何会知道那封信是田言所写,有是那个黑衣人的嫌疑。
但她只需装傻充愣皆归到是她听说而已,拉不存在的百姓来当挡箭牌。坚称是听百姓说田言为妹报仇,阴差阳错认识吴国人联手杀悠宝。
不但能洗清她的嫌疑,还能还玄渊清白,一举两得。
“太子殿下,那封信是一位名为田言的书生所写,他与吴国联手杀你报仇。”
“田言?你是如何得知?”悠宝装出一副震惊之色,疑惑发问。
“我并不是认识此人,与他无冤无仇,何来的报仇一说。”
眼睛微动,她再次瞄了一眼屋顶一角,等待古悠回答她。
田言不是个只会为妹报仇的莽夫,既学识渊博长脑子明事理重情,又内心坚韧不拔是块硬骨头扛得住各种酷刑。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田言不惜利用陷害自己的好友玄渊。
在事发被捉后,只承认邀约之信出自他手,千叮咛万嘱咐不关玄渊的事,玄渊是无辜之人。
就算在种种酷刑的拷打下,田言始终未供出任何一个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与他人无关。
直至影卫查出绣心的身世,在田言面前提到绣心,田言才如实交代一切。
不是因为提到妹妹道心乱了,再也坚持不住松口。是田言知道既已经查到了他的妹妹,那整件事很快就会明了,他咬牙坚持也无用。
与其继续遭受毒打,不如开口交代清楚,换痛快死去。
如此聪慧顽强之人,根本无需她多言废话。田言看到古悠亲口说出他的名字,自会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你不用再试探我。我知道你已知晓那封信是田言所写,并审问了田言得知了真相。”
听到古悠此话,她没有任何反应也没开口反驳,依然疑惑看着古悠。
片刻过去,古悠见她不说话,率先按捺不住接着往下说。
“你杀死三皇子的当夜,顺手杀死的那个小宫女是田言的妹妹。田言得知后为了给妹妹报仇,意外认识吴国的人一拍即合联手设下埋伏刺杀你。”
“田言的妹妹不是霍不凡杀的吗?怎么变成我了?是谁在田言面前胡说陷害我?”
“太子殿下,何时你变得杀人不敢承认了?”
垂下头,古悠嘲讽一笑,满是不屑。
田言的妹妹是没有死在悠宝手中,但和悠宝脱不了关系。
悠宝不老实待着袖手旁观,却跳出来坏霍不凡的事,牵扯出田言的妹妹。
然后田言的妹妹为了保命说出自己怀了霍不凡的孩子,发现完全不起用且霍不凡不认那个孩子。之后霍不凡还将一切推到田言的妹妹头上,田言的妹妹彻底崩溃心死要与霍不凡鱼死网破。
霍不凡身为一国皇子,怎会容一个宫女拿捏,还事关自己的性命。只能对田言的妹妹出手,弄死田言的妹妹永久闭口。
这件事归根结底全是悠宝之错,如果没有悠宝掺和霍不凡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田言的妹妹就不会死。
不过只是暂时不死,毕竟田言的妹妹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却怀了皇子的孩子。一旦被发现,按霍不凡的性子绝对会弄死那小宫女。
反正总之就是悠宝害死了田言的妹妹,她没有哄骗田言。
“呵,不是我杀的人我为何要承认。”悠宝轻笑起身,转动手腕。
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她不会否认。但不是她做的,休想安在她头上。
哪怕耽搁时间影响进程,她也不会选择罢手置之不理。
“太子殿下,你真让我看不起你。事实就摆在那,你”
“啪!”
一颗牙齿蹦出数米远,古悠的头猛然被迫偏向一边,凌乱的头发遮盖住神情。
“你算哪根葱,本太子何须你看得起!”
“悠宝,你”
“啪!”
“田言的妹妹不是你所杀,是被霍不凡活活捂死,我记错了。”
“啪!”
“你能不能别总是掌我的嘴,我认错了你就该停手。”
“啪!”
“你!”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不该打吗?”
“问题?哪个问题?我想起来了,我之所以会知道那封信是田言所写,是听百姓们讨论此事得知的。”
又是听说。
古悠还是跟当年一样愚蠢不长记性。
猛甩一巴掌,悠宝收回手,笑盈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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