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信与否。
“不过现在我有一事好奇,不知小友如何看破。”徐北轮转向张天落,一双异瞳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张天落自然不会说出实情——他和清宁还没有那么亲近,刚才又差点着了道,直至看到徐北轮异瞳时才突然醒悟。这双传说中的“阴阳目”,能看透人心,却也能制造幻象。
“你那清宁是假的。”张天落想想这个可以说。
孙伯武一听立时警惕地看向众人,众人也同样警惕地盯着其他人,既然清宁是假的,那别人呢!
“不必慌张,只有她一人。”徐北轮指着假清宁,“你可以退下了。”
那假清宁冲众人笑了笑,身形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缕青烟,飘出屋外。
“其实我只想送给各位一个礼物。”徐北轮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孙伯武。那玉佩通体碧绿,中间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在灯光下泛着幽幽青光。“这是信物,只要我那师兄何今通见到此物定可款待诸位,他现在是南唐国师。”
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茅屋木门应声而碎,木屑四溅。只见清宁拎着一把巨大的铁锤站在门外,杏眼圆睁,满面怒容。她身后站着章颜婷和孙十三,同样手持兵刃,警惕地注视着屋内。
众人一时愕然。平日蕙质兰心的清宁此刻却性烈如火,这反差令人瞠目。
“我靠,真暴龙也。”张天落心中暗想,不禁想起前些日子清宁让孙十三为她打造大锤时的情景。那时他还幻想过清宁扛着大锤的样子,如今亲眼所见,果然震撼。
徐北轮望着破碎的门,苦笑摇头:“唉!找谁赔啊!”
张天落忙上前解释,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清宁听完,脸色稍缓,但仍紧握大锤,警惕地打量着徐北轮。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就此揭过吧。”孙伯武打圆场道,“多谢前辈馈赠,我等告辞。”
徐北轮点点头:“记住,前往南唐之路危机四伏,信任有时是最奢侈的东西。”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好自为之吧。”
众人退出茅屋,发现外面雾气已散,月光如水,洒在山路上。回首望去,茅屋已消失不见,只剩一片空旷的山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高深的幻术。”墨谪仙轻声道,“阴阳目名不虚传。”
清宁走到张天落身边,低声道:“多谢。”
张天落微微一笑:“应该的。”
队伍重新整顿,继续向南唐进发。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只是漫长旅途中的第一个挑战,更多的考验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月光下,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只有那块玉佩在孙伯武手中微微发光,预示着前方未知的旅程。
————
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灰衣人看着月光下消失的人群,他的身后站着徐北轮和假清宁。
“阿六,你知道他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吗?”
那假清宁撕掉假面,露出一张俊朗的青年面容,正是龙和。
“阁主,我叫龙和。”青年无奈地纠正道,“至于破绽……我认为是他对那女子的了解超乎我们预期。我模仿了她的声音、神态甚至小动作,但他似乎能感知到某种……气息。”
灰衣人听云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气息?有意思。北轮,你怎么看?”
徐北轮抚须沉吟:“此子确实不凡。在我的阴阳目注视下,他心中所思比常人清晰数倍,但对那女子的感情却是一片混沌,似是而非。正因如此,龙和的伪装才被他直觉识破。”
听云眼中闪过玩味的光芒:“直觉?或许吧。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为何会对清宁有如此深的了解?据我所知,他们相识不过月余。”
龙和接口道:“据观察,清宁姑娘性格复杂,平日娴静如水,但涉及张天落时却容易情绪波动。而张天落看似随性,实则对她在意得很,只是自己尚未完全意识到。”
徐北轮点头补充:“最有趣的是,那女子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平日里深藏不露,但在情绪激动时就会隐约浮现。方才她破门而入时,那柄大锤在她手中轻若无物,这绝非寻常力气所能解释。”
听云嘴角微扬:“越来越有意思了。北轮,你把玉佩给了他们,确定何今通会中计?”
徐北轮阴险一笑:“阁主放心,我那师兄生性多疑,最恨别人欺瞒。见到我的信物,他必定认为持玉佩者与我有关,绝不会轻信他们。届时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会先入为主地被当作阴谋。”
龙和微微皱眉:“但若何今通直接对他们下手……”
听云摆手打断:“不必担心,何今通不会立即下杀手。他首先会试探,而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他转向徐北轮,“你确定没有留下其他破绽?”
徐北轮自信道:“绝无可能。那玉佩上的符咒是我独门秘术,何今通只能看出是我的手笔,却读不出其中暗藏的讯息。等他发现中计,为时已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