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是我师父传给我的......”陈十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似乎叹了口气。它不闪不避,任由重锤砸在头顶。“砰”的一声闷响,狰只是微微晃了晃头,发出一声似是委屈的低鸣。清宁的第二锤接踵而至,结结实实地砸在那根独角上——
“咔嚓!”锤头应声碎裂,而那狰角却只是出现几道细微的裂纹。狰发出一声吃痛的哀嚎,但明显克制着没有反击,反而后退了几步,用那双琥珀色的竖瞳委屈地望着三人。
清宁一怔,扔下锤柄,摆出空手搏斗的架势,却也不禁疑惑为何这凶兽始终没有真正下杀手。“这畜生好生奇怪,明明有机会反击,却一味忍让。”
“等一等!”张天落大喊。他跑了过来,挡在清宁身前道:“我感觉有些不对。”清宁不置可否,似乎也觉得有些异常。
“它没有主动攻击我们,明明有机会伤到我们却总是收着力道。而且,我感觉与它有些熟悉的味道。”张天落说着,不由自主地向狰走近几步。
那狰见状,竟然温顺地低下头,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呜呜”声,全然不见先前的凶悍。
就在他们犹疑之际,那异兽缓步踱近,清宁立刻摆出防御姿态,周身紧绷如满弦之箭。
“别紧张。”张天落轻声说道,一步步向那异兽靠近。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抚上它那根苍白的角。狰并没有抗拒,反而伸出粗糙的大舌,讨好地舔舐着他的手背。尽管面目依旧狰狞,那双琥珀色的竖瞳中却流露出几分委屈和亲昵。
刹那间,张天落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一只幼小的豹形生物在他脚边欢快地跳跃嬉戏。他努力想要捕捉更多记忆,却如同握沙,越是用力,流失得越快。
“它似乎与我们有关联,”张天落沉吟道,“但我完全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
清宁闻言微微一怔,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却同样无法抓住任何具体的线索。“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种生物。”她蹙眉道。
张天落继续与狰互动,发现这异兽对他格外亲近。当他抚摸狰脖颈处的毛发时,那赤豹般的巨兽竟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声,庞大的身躯微微颤动,五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舒展摇曳,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看它这模样,倒像是家养的大猫。”张天落不禁笑道,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仔细端详狰的独角,发现那角质表面上布满了细密的螺旋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更让他惊讶的是,角根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奇特,像是某种古老的印记。
“这道疤...”张天落喃喃自语,手指不由自主地触碰那道疤痕。刹那间,又一段记忆碎片闪过脑海——一个白衣人手持玉瓶,将某种散发着清香的膏状物轻轻涂抹在一只小狰的角上,而那角根处正有一道类似的伤痕。
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回忆,它用硕大的头颅轻轻蹭着张天落的胸膛,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呼噜声,那双琥珀色的竖瞳中竟泛着水光,仿佛遇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清宁在一旁静静观察,戒备的姿态渐渐放松。她注意到狰在靠近张天落时,五条尾巴会不自觉地卷曲成特殊的形状,仿佛某种古老的礼仪。“这异兽...似乎将天落认作了故人。”她轻声道。
陈十三则好奇地凑近观察狰的爪子,发现那利爪始终收缩在肉垫中,即使在与他们交手时也未曾完全伸出。“怪不得它手下留情,”他恍然大悟,“它根本就没打算伤害我们。”
三人在附近稍作休整,取出干粮充饥。那狰好奇地凑近嗅闻,但对食物似乎并无兴趣。它时不时又伸出舌头,在张天落脸上亲昵地舔上一口,留下黏腻的触感。虽说防晒无关紧要,但这黏糊糊的滋味着实让人难受。它自然不敢对清宁如此造次——那女子身上的杀气令它畏惧;至于陈十三,在它眼中或许更适合作为食物,而非亲近的对象。
当张天落取出水袋喝水时,狰忽然兴奋起来,它用独角轻轻碰了碰水袋,然后仰头做出喝水的动作。“你想喝水?”张天落疑惑地问道。狰立刻点头,五条尾巴欢快地摆动。
张天落将水袋倾斜,小心地将水倒入狰张开的口中。那异兽喝水的姿态优雅得惊人,完全不似野兽,反倒像受过训练的灵兽。喝完水后,它甚至低头致谢,独角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该怎么处置它?”张天落望着再次凑近的狰,无奈地问道。
陈十三呵呵一笑:“它既然这么喜欢你,不如就带着走吧。说不定还能当个坐骑,多威风!”
那异兽仿佛听懂了般,欢快地甩动五条尾巴,甚至对陈十三也生出几分好感,作势就要上前舔他。陈十三吓得连忙捂住脸,连连摇头:“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
既然陈十三不情愿,狰又转向张天落,“吧唧”一声,再次给他的脸涂上一层“护肤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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