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老子他妈也穿越了!”
张天落扯着嗓子嘶吼,梦想终于实现了!卧轨、上吊、喝药、割腕、撞车……他试遍了死法,愣是没死成。最可笑的是那次,他妄想钻进电脑进入穿越游戏,头发熬秃了,结果还是个屁!他悟了:心不够诚!
于是他爬过最高的山,趟过最宽的河,来到一处叫“接云”的鬼地方。
接云?名字挺玄乎,该穿越的跳下去就穿了,不该穿的撞死在南墙上也白搭。人生处处是狗血剧,张天落心里把这颠三倒四的破命骂了八百遍。
据说那儿有个深渊洞,跳下去要么穿越,要么尸骨无存,人间不留一点渣滓。
然后他看到了长城,看到了战争,看到金戈铁马遍地哀鸣,只是一晃,他就忘记了。
不对不对!张天落猛地甩甩头。老子还在地球上吗?老子他妈该是个地球人啊!他环顾四周,环境倒像地球,可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此刻,他正懵懵懂懂地走向一座金碧辉煌、晃瞎人眼的大殿。
“我靠!真金!”他眼珠子都快黏墙上了。
“老实点!注意身份!”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谁?他想回头,腰眼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枪?张天落瞬间冷汗湿透后背,乖乖隆地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向前走,别回头!”
张天落只得依言前行。这才发现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士兵,刀枪剑戟寒光闪闪,胆大包天的他也被这阵仗激得寒气直冒。低头一看,自己竟是一身古装打扮,双手还捧着一个木匣子。
我靠!哪里出岔子了?怎么一眨眼就穿成这德行了?
张天落脑中电光火石——他不是第一次穿越!无数次的时空穿梭早把他自己是谁都搅糊涂了,现在就是个不人不鬼的玩意儿。这次…又要干啥?刺秦?
“威——武——!”
大殿前,万千军士齐声呐喊,声浪震天。
张天落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匣子差点脱手。万千双眼睛利箭般射来,头皮不发麻才怪。更要命的是,他完全想不起自己这次的角色!替代了谁?
头晕脚软,心惊胆战。
“你是使者!拿出使者的威严,别丢脸!”身后的人又低语。
使者?什么使者?张天落心乱如麻,硬着头皮走到殿前。
九十九级台阶之上,大殿里传来宣喝:“燕国使者荆轲,觐见——!”
什么?!我靠!老子是荆轲?!演戏呢吧?
不是演戏。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又一次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被困在这个诡异的时空循环里,一遍又一遍地干着同一件事:刺秦。
这他妈就是个实验场!或者说,是场按他认知、依他心意编排的狗血戏码?一切只为让他找到那个该死的“出口”?
“我靠!合着历史都得按老子的心意破译?可老子偏偏找不到自己的规则,真他妈活见鬼了!”张天落真想破口大骂。别人穿越风生水起,他倒好,穿成荆轲,死了几十回!谁他妈安排的?等老子找到规则,非掐死他不可!
走过九十九级台阶,踏入大殿。富丽堂皇?奢侈浮华?张天落还是被震撼到了。雕梁画栋,全是实打实的真金!不是鎏金!
这…这他妈是真的?!他贼眉鼠眼地四处乱瞟。
这时,“北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慑。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身后的人恭敬地替他解围。
我靠!张天落瞬间清醒——自己是荆轲?那身后这位就是秦舞阳?顶着自己腰眼的,是地图卷轴?不是枪!
他奶奶的,秦舞阳敢抢老子台词?!
张天落怒了。他前世的前世虽是个高中生,好歹不是纯文盲,荆轲刺秦的故事略知一二。秦舞阳什么货色?一个街头混混富二代!也配跟他这个盖世英雄荆轲比?
他猛地转身,把手中匣子塞进秦舞阳怀里,顺势抢过卷轴。
秦舞阳愣住。张天落压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老实点!我的故事我做主,我的传奇我最帅!”
秦舞阳彻底懵圈,又不敢声张,只得憋屈地跟在后面。
行至始皇近前,张天落忙作揖行礼:“燕国使臣荆轲,拜见大王万岁!”
“大胆!”两旁卫士怒目圆睁。
台词错了?张天落也懵了。乱了,全乱了!经历过数次刺秦,他发觉每次的场景、时间、对话都不一样,时空仿佛错乱的拼图,他在不同的碎片里重复着同样的宿命。
按他贫瘠的历史知识,始皇帝此时还未称帝,称“大王”没错啊?错哪儿了?语言不通?可交流无障碍…哦!原来穿越自带翻译!是他自己多虑了!
正胡思乱想,卫士又一声断喝。张天落不敢迟疑,始皇帝可不是善茬,杀人不眨眼。
“燕国使者荆轲,叩见陛下!”他慌忙改口,心里却咯噔一下,总觉得时空扭曲得更厉害了。
安静。大殿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远处的始皇帝一抬手,笑声戛然而止,只余他一人爽朗的笑声回荡:“你?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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