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的紫黑色藤条当即射出,将封桀面前悬浮的法器收入囊中。
而后,便与众人一同大快朵颐的分食虚相子!
封桀眼下的危机,总算是勉强应付过去。
不过,即便如此,在之后的时间里封桀也没有丝毫松懈。他始终维持那古怪的表情,同时心里也在暗自盘算,这些夺舍之物貌似对人类血肉有种近乎癫狂的喜好?
那自己用不用装一下?
装作好似控制不住,有心反悔,却又犹豫不决的模样?
毕竟他一直没什么动作,看着人家“吃饭”,也有些“不合群”。
可万一这帮人里哪个“心善”?真就分了封桀一口,又该如何是好?
好在封桀的担心有些多余。
他还犹豫之时,只是略微向前多挪了一步,便见树妖扭头怒视,一副恶犬护食的模样!
封桀便借此机会下台阶,一脸恼怒不甘的后撤了回去。
……
分食虚相子的过程,持续了足足半日时间。
惨叫之声,始终在“祭坛”之上回荡。
这些人好似是故意留下虚相子的神魂,不将其毁灭。让其亲眼看着自己毁灭的过程。
封桀原本以为,这些异类不过是在满足自身口腹之欲。
后来他渐渐发现,这中间貌似还有些许泄愤的味道?
“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似乎十分痛恨人类修士。”
“每隔百年玄棺秘境开启一次,莫非一直有这种东西夺舍修士,混入人类修士之中?可它们目的又是什么呢,听这些东西之前的交流,能够凝结道胎,对它们而言似乎很重要,貌似是其‘使命’中的重要一环。”
“也不知那些道胎老祖,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事情?若是知道为何不阻止,若是不知道……是否现存的道胎老祖中,就有这些东西夺舍假扮的?”
这短短半日,封桀思索了许多。
原本最初只是想不被他人所控制,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结果在这条路越是走远,就发现岔路越多,路径越是复杂。如今又与这些神秘异类扯上关系,也不知道日后是福是祸。
不过,至少有一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若我此刻就是道胎,至少不用惧怕面前这些异类……”
封桀眸光转向虚相子,那人此时已经是一副干瘪模样。
但他还活着,承受着痛苦。
封桀与其眸光短暂碰触,“说到底还是太弱了,虽说道胎亦有道胎的烦恼。但至少每向上走出一步,能够吃掉自己的人,就会比从前少一些。”
虚相子的盛宴终于到了尾声。
最先收嘴的是得道女修。
虽说眼中还有不舍,但作为眼下这些人中的头目角色,克制力还是不错的。
“禁制就要解开,待离开这鬼地方后,尽快读取这些肉身的记忆!融于他们原本的圈子,潜心修炼!切记凝结道胎前,不要有任何异动!待凝结道胎后我等重新合群,那时才可为吾主大展拳脚……”
说罢,她身体向外散出一股特殊的黑色阴煞。
而后将众人之前取出的一件件法器吸到身边,再以阴煞勾画阴纹在法器上,也就是她之前所说的暗记。
其中封存了特殊力量,便是之后这些异类互相联络的方式!
待封桀的那件黑玉骨笛回到手中时,他立刻仔细检查了一番。
结果却惊讶的发现,那些阴纹印记藏得极为隐秘,以封桀眼下的神识、阴煞,根本就察觉不到半点异常?
随后,“祭坛”的禁制之力消失,黑雾也随之消散。
当雾气彻底散尽时,封桀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此前的往生道庭边缘。
那片无尽雾海!
只不过与此前不同的是,封桀身边有数位解形修士,听他们的话语,好似是在抱怨此行并未找到黑山骨殿的位置?
“看来是没被选中……”
“还真是走运。”
封桀心中暗想,紧接着便察觉一道神识忽然将他锁定!
“谁?”
封桀当即眉头一皱,可略一感应却发现,锁定他的人竟是树妖?
对方此时也从雾海中走出,“尸藤道友,你竟然也在这?看来也是没找到那黑山骨殿的位置。眼下玄棺秘境即将关闭,这次算是白来一趟。”
无论是说话神色、语气,都与此前的树妖一般无二。
“这些异类还真是会演。”
封桀心中暗叹,并未与树妖多话,赶紧脱离了眼下位置。
玄棺秘境即将关闭,封桀赶快找到一处黑山骨台,再度取出四方黑木块,等待传送。
在此期间,封桀又把那只黑玉笛子法器取出。
观察许久后,他心中暗道:“这东西上的印记也不知道能否追踪?反正以我的能力,抹除肯定是做不到了。既然如此,这东西我是绝不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不过,也不能直接留在这。毕竟以后的事情难说,如若有一天我需要用此物,寻找那些异类呢?或是再与那些异类扯上什么瓜葛时,被迫需要用这东西证明身份之类的事?还是先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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