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殿紫袍强者携四名手下将李观鱼与赵铁柱死死围在器冢核心祭坛边缘。紫袍人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手中骷髅权杖喷吐着蚀骨魔火,将祭坛最后的守护光罩灼烧得明灭不定。赵铁柱拄着半截石棍,呼哧带喘,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从下巴滴落,他扭头对李观鱼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观鱼哥,这回……俺怕是真得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那管不管饱,别比这鬼地方还穷酸……”
李观鱼脸色苍白如纸,强行引导星髓魂核的后遗症与连番恶战让他经脉欲裂,但眼神却沉静得可怕。他腕部的星链核心印记滚烫灼热,与祭坛深处那股沉睡的磅礴力量共鸣越来越强,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紫袍人的威压如同万丈深海,压得他骨骼咯吱作响,但他脑海中却飞速闪过《星宫纪元》碎片中关于器冢“血祭通灵” 的禁忌记载——以星宫正统血脉与神魂为引,可短暂唤醒器冢真灵,获得无上伟力,但代价极大,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魂飞魄散。
“铁柱,信我么?”李观鱼忽然低声问,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
赵铁柱一愣,随即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俺这条命都是观鱼哥你捡回来的!你说往东,俺绝不往西!你说啃石头,俺绝不吃泥!”
“好。”李观鱼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紧守心神,别抵抗。”说罢,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蕴含着精纯青玉炁息与本命魂力的鲜血喷在腕部星链印记上!同时,他双手结出一个古老而诡异的手印,口中吟诵起晦涩难明的星宫古咒!
“以血为媒,以魂为契!万兵之冢,听吾号令!真灵……苏醒!”随着最后一声厉喝,李观鱼周身星光暴涨,喷出的鲜血如同活物般被星链印记瞬间吸收!印记迸发出刺目欲盲的血色光芒,一道粗壮的血色光柱冲天而起,悍然贯入祭坛核心!
“不好!是星宫禁术!阻止他!”紫袍强者见识广博,瞬间脸色剧变,骷髅权杖全力轰出,一道凝聚到极致的漆黑死光直射李观鱼心口!另外四名暗星殿修士也各施杀招,刀罡、剑芒、毒咒如同暴雨般倾泻而至!
然而,就在攻击即将临体的刹那——
整个器冢核心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恐怖意志,如同沉睡的巨古凶兽,缓缓睁开了眼眸!祭坛剧烈震颤,地面上所有星辰符文同时亮起,亿万悬浮的兵器残骸齐齐发出惊天动地的嗡鸣,那声音汇聚成一道足以撕裂神魂的咆哮!
轰——!!!
一股无形的、碾压一切的磅礴力量以祭坛为中心轰然扩散!紫袍强者发出的死光如同撞上铁板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其他四名暗星殿修士的攻势更是瞬间湮灭!五人如同被无形巨锤击中,鲜血狂喷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墙壁上,气息瞬间萎靡!
首当其冲的紫袍强者,面具咔嚓一声碎裂,露出一张惊骇欲绝、扭曲苍白的脸。他死死盯着祭坛方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器冢真灵……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可能唤醒它?!”
祭坛之上,血色光柱渐渐收敛,凝聚成一个模糊的、由无尽星光与兵戈煞气交织而成的巨大虚影。那虚影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洞彻虚空、漠视苍生的眼眸清晰可见。它微微低头,“看”向因耗尽精血与魂力而瘫软在地、气若游丝的李观鱼。
“星宫……后裔……汝以血魂唤吾……所为何求……”一个宏大、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直接在李观鱼和赵铁柱,乃至所有幸存者的神魂深处响起。
赵铁柱早已被这惊天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双腿抖得像弹琵琶,嘴里无意识地念叨:“亲娘咧……这……这比俺们村过年请的灶王爷显灵……气派多了……”
李观鱼强提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半坐起身,虚弱却坚定地以意念回应:“晚辈……求前辈……诛杀暗星殿入侵者……护我二人……离开此地……”
器冢真灵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暗星殿五人,那目光冰冷如万载玄冰,带着绝对的审判意味。“亵渎星宫圣地者……死。”
言出法随!根本没有见它有任何动作,那四名重伤的暗星殿修士身体突然如同沙雕般风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飞灰,神魂俱灭!唯有那紫袍强者,凭借一件保命魔符爆开产生的短暂空间涟漪,勉强躲过一劫,但也是重伤濒死,瘫在地上,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至于离开……”器冢真灵的目光再次落在李观鱼身上,“汝之血脉……可承吾‘兵主’试炼……若通过……可得器冢认可……执掌部分权柄……自有生路……”
兵主试炼?李观鱼心中一凛,想起某些传说,那似乎是星宫锤炼最强兵器掌控者的终极考验,九死一生!
“若……通不过呢?”赵铁柱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插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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