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纳尔翻看着自己的右手,这一拳就像打在了一摊烂泥上一样,直直地连臂甲带脑袋一起打穿。
那恶心的烂肉黏糊糊地粘在了拳锋上,被维德纳尔的魔力腐朽成飞灰。
地上烟尘散去后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和被倒塌的暗骸堡的废墟掩埋了的泽森的无头身躯。
脖子和双臂的断裂处还在噗呲地往外冒血,在普通人眼里看上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维德纳尔知道一位血肉魔尊不可能就这点程度。
抬手间寂灭焰在掌心燃起,维德纳尔再次攥紧右拳隔空击向泽森的身躯,磅礴的玄黑色魔力和重压先至,将泽森的身躯压扁成一摊冒血的肉泥,随后寂灭焰以魔力作为燃料从维德纳尔的右拳顺着刚刚划过的魔力轨迹一瞬间蔓延到泽森的躯体处。
连着躯体和它喷出的血一块点燃,噼啪作响,点点火星飞溅而出将散落一地的肉沫全部燃尽。
这样一来这具躯体就应该彻底不能用了,维德纳尔猜的到泽森不止这一具躯体,可能还能再别的什么地方再生。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长袍下摆上粘着的被第一拳轰出的肉沫此刻已经分裂成人头大小肉瘤。
那个肉瘤中间竟毫无征兆得裂开一道口子,变成了一张狂笑着的嘴。
“魔神大人,真是何等速度与魔力啊~”
维德纳尔闻声一惊,连忙低头看向下摆,发现那个肉瘤还在逐步增大,正要分化出狰狞的五官。
他连忙将魔力凝聚在指尖处,以手为刃将肉瘤连根斩落,断口处还被上了燃灼的寂灭焰。
“好烫!好烫啊魔神大人!”在寂灭焰的灼烧下肉瘤还是发出着病态的狂笑。
被分离开来的那一刻,肉瘤瞬间倍增,一瞬间飙出数根触手袭向维德纳尔,虽然大数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斩断,但是因为距离实在太近,维德纳尔不可避免的被一根带着脓包的触手划伤的手腕。
破裂的脓包向着他的眼睛飞溅出腐蚀性的液体,在维德纳尔曲臂格挡的瞬间已经化为人形的肉瘤紧跟着一拳从维德纳尔的背后袭来。
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维德纳尔的后背,但却是自己的右拳被反冲力炸成飞溅的烂肉,接触到维德纳尔的皮肤都那一部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
维德纳尔转身一拳轰出,这次却被血甲凝聚成的血肉之盾完美挡下,而且那面盾牌还分裂成了数根粗壮的触手,蠕动着顺着维德纳尔的手臂往上爬,内部的吸盘死死地吸住了他的手臂。
分泌出的脓液将维德纳尔的袖子溶解,直接吸附在他的皮肤上。
维德纳尔不得不一记鞭腿将泽森踢飞,但触手却被扯断,还是依附在自己的手臂上,甚至还有想要钻入自己体内的意图。
之前手腕处的伤口也在这时生长出暴动的肉芽,一瞬间覆盖维德纳尔全身。
被一脚踢飞的泽森歪斜的嘴巴发出发疯似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区区魔神也不过如此!我觉得这魔界也该换一个魔神了!”
随即身上的所有的血肉铠甲一起暴动,组合成一柄直接连接在手臂上的血肉巨斧,以开天的气势劈向浑身爬满了肉芽的维德纳尔。
“血祭爆!”
巨斧上的竖瞳猛地向维德纳尔凝视而去,下一瞬在维德纳尔身上的所有泽森的血肉全部被引爆,在空中炸开了血肉的烟花。
泽森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巨斧在维德纳尔身上血肉被引爆的同一时间带着冲天的血气将四周的空间都击碎,横着砍在了维德纳尔的腰上企图将他拦腰斩断。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斧刃处涌出,泽森放肆的大笑着,满意地看向自己手臂上连接着的血肉巨斧,癫狂地献上一吻。
“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就是贝切莉娅族最正式的天赋实力啊,你是我的女儿真是太好了!”
“什么魔神,什么神仆,我成为了魔神后就连卡恩索斯都要为我们低头了!”
泽森的笑声响彻整个薇洛桑提,上空被维德纳尔下令待机的霞鸥焦急地想要下场参战却被塞纳斯冷静叫停。
“霞鸥,别急,你是忘了维德纳尔大人之前一人灭族的恐怖了吗?”
塞纳斯苍老的双眼里满是对曾经的追忆,干涩的声音赋予了它独有的沧桑和骄傲。
霞鸥描绘了一半的术式阵法的法杖在空中停下,塞纳斯富有磁性的声音将它的记忆唤醒,霞鸥摇着头谈笑着叹了一口气。
“我的记忆真是不太好,好吧是我急了,塞纳斯老爷子你说得对,但是维德纳尔大人等了这么久还不了结了他?”
“也许……只是因为这样会让他更痛苦吧,应尽全力后却发现对手根本没认真,对弱者最大的打击就是让他看到那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塞纳斯就这么略带忧郁地注视着暗骸堡处的战场。
一道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将泽森的狂笑打断:“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还是说你已经癫到没有痛觉了?”
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燃烧着覆盖在维德纳尔左脸上炸开的血肉的寂灭焰,维德纳尔的左眼在寂灭焰中缓缓睁开,泽森之前附着在他身上的血肉缓缓腐朽,脱落。
除了手腕处燃烧着寂灭焰的小伤口外,维德纳尔只是衣角微脏,一脸藐视地看着泽森。
而巨斧则是被他右手反握着的一柄长三尺七寸,宽约三指的骨剑挡下,深深地嵌入血肉巨斧的斧刃上,刚刚还在涌着血的切口处现在已经坏死成黑色的组织。
随着维德纳尔轻轻一挥剑,寒芒闪过骨剑剑身,死亡的气息内敛于刃,干净利落地将巨斧一分为二。
整齐的切口处被‘死亡’压制,企图再生的组织在接触到切口的’死亡’残余后无一不是坏死,变成黑色的肿块堵塞在断面处。
维德纳尔挽着剑花,将骨剑上粘着的血肉甩开,单手执剑而立,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只有轻蔑。
泽森终于反应过来,刚刚他的巨斧压根就没有砍入维德纳尔的身体,而是被骨剑挡下,而现在巨斧一半的血肉都被切落,伤口处连再生都做不到,巨大的疼痛一下子冲击着泽森的大脑。
他惨叫着将巨斧剩下的一半血肉收回,将它再次变回甲胄,但是少了一半的血肉后胸甲处的竖瞳明显更加血红,痛苦地震颤着,流出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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