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魔力凝结术式的霞鸥愣住了,已经注入魔力的法杖却迟迟得不到释放,嗡嗡地颤动。
“维德纳尔大人?”众人齐声震惊,塞纳斯除外,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缓缓摩擦着带着胡茬的下巴,思索着。有什么能让这位见多识广的老者露出这样犯难的神情呢?
“啊……是我啊,怎么了?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造反?”维德纳尔毫无一丝紧张感,他这些“手下”的信任早就已经到了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地步了。
“不不不!维德纳尔大人你不是遇到危险了吗?”魅姬的下巴到现在都没能合上,两只手一直往那具空壳指去:“那………那……那个分身的寂灭焰突然嗡!的一下又劈吧劈吧!然后就灭了!!”显然,魅姬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是啊维德纳尔大人,塞纳斯前辈说从来没见过寂灭火有这么大的波动过,我们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可知的存在了…”伊莎贝拉虽然说松了口气,但还是对刚才的异样存疑。
闻言,维德纳尔抖了一下,看了看乖乖趴在自己胸口的露比,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几下。
将露比放到地下,露比不知所措地看着向自己袭来的两只遮天大手,不禁后退了一步,企图用自己的声音唤醒维德纳尔的人性。
“好痛…………豪…疼…好过分啊纳尔大人~~”
此时那位威严的魔神呢,正半蹲在地,两只大手捏住露比柔嫩脸蛋的两侧,稍稍用力的往两边扯:“都是你的错!!”
在露比不断的求饶和即将从眼角掉落的泪珠的威胁下,维德纳尔终是将两只邪恶的双手放开,被扯开的小脸也变的通红。
角落里的塞纳斯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猛地将还在沉思的思绪收回,眼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嘴中小声点呢喃着:“…纳尔…大人…嘛…”。
露比两只小手不停的揉着被捏红的脸,头顶呆毛一抖一抖地,鞭打在维德纳尔的侧腹上,委屈巴巴地抱怨着:“纳尔大人欺负露比……哼…”
维德纳尔不再理会那气鼓鼓的呆毛,开口准备搪塞过去:“额……那个…什么事都没有,寂灭火可能只是想跳舞了。熄灭是因为我本体要来的话,这具身躯就没用了,所以回收了而已。”
一旁看戏的霞鸥终于开口:“魅姬,你应该是猜对了,维德纳尔大人好像确实是被迷住了,但可惜不是你。”拍了拍魅姬已经石化的身体,霞鸥不再说话。
“哈?霞鸥你刚刚说了什么吗?”维德纳尔露出一个很友善的微笑,九十度转头眯着眼对着霞鸥:“你是说,你变成一堆废骨头躺在我的炼药锅里么?”
霞鸥张开只有骨头的嘴巴,咯吱咯吱的响,意示着自己是个骷髅,不会讲话。
维德纳尔却不吃这一套,隔空摘下霞鸥的一根肋骨,暴打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霞鸥。
霞鸥却再次开口:“维德纳尔大人……欺负我…”这次是露比的声音。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拎着头骨提了起来,跟维德纳尔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我要是再听到你用这副该死的骷髅身体发出露比那可爱…呸…发出露比的声音,我就把你的肋骨全部烧掉。”头上已经爆筋的维德纳尔左手一翻,一股燃尽一切的的威压从手心的幽黑之火里向霞鸥逼去。
“维德纳尔大人!维德纳尔大人!头骨,头骨要裂啦!”霞鸥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一腔逗比的男声。
被寂灭焰的威压从石化中解放的魅姬回过神来,充满血丝的双眼盯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露比:“你你你!你究竟是谁!怎么敢抢走我的维德纳尔大人!!!”抓狂的魅姬双手已经长出长长的指甲,在自己的脸上抓弄着,划出的伤口和血痕又瞬间愈合。
至于为什么她不向露比发动攻击,因为她作为女人,哦不,女魔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做出了什么过激的事情,自己是真的会被维德纳尔杀掉,再生不了的那种。
虽然如此,但这副癫狂的样子还是将露比吓得不轻,女孩迈开腿就往维德纳尔身边跑,一把将头埋进维德纳尔的怀里,两只小手抓着维德纳尔后背的衣服。
“纳尔大人……好可怕??????????? ”
刚将霞鸥的头骨放开的维德纳尔闻言,冷眸一横,那双眼睛一瞬间就锁定了还在抓狂的魅姬。
被魔神的一股杀意锁定,魅姬也是当场呆在原地恐惧到不再动弹,随后感受到自己的汹涌的胸部被开了一个大洞,下一瞬间自己就倒飞而出了。
现在这个混乱的议会厅就只剩下悲伤地用再生术式修补自己碎裂头骨的霞鸥,从一开始就在座位上大脑处理报错到现在还傻着的伊莎贝拉,在主座旁边站的笔直,但是脸上不再是严肃庄重而是一脸慈祥的“老父亲”塞纳斯。抱着维德纳尔不敢在探头的露比和一脸微笑的维德纳尔。
这就是魔界顶尖战力的会议厅嘛,真是一片祥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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