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紧锁的眉头一滞,“你是说,太后?”
曹贵人笑了笑,“娘娘,其实这劝皇上雨露均沾本应该是皇后娘娘的职责所在,但是……”
华妃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言,满脸不屑。
“那老妇占着皇后之位却无半点皇后的威严,一遇上什么事就躲在景仁宫不出来,也难怪皇上让本宫协理六宫。”
曹贵人见华妃终于冷静下来也是舒了一口气。
“娘娘,正是因为皇后娘娘身为皇后却不作为,没有尽到规劝皇上的责任,现如今皇上日日专宠宓贵人,以至六宫不满,娘娘有协理六宫之权,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请太后娘娘了出面规劝皇上一二啊。”
华妃听了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既不用得罪皇上,又能让太后教训一下夏冬春那个狐媚子。兴致勃勃地就往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去了。
碎玉轩内静悄悄的,甄嬛见沈眉庄眉间总笼着一层轻愁,不由得朝安陵容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安陵容轻声试探着开口:“眉姐姐,莫非是在为那宓贵人得宠的事烦忧?”
甄嬛一听“夏冬春”三字,眉头微蹙,更觉不解了。
碎玉轩本就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来往,她们姐妹几个倒也清静。先前她也听闻夏冬春近来颇得圣宠,可依着那夏冬春张扬浅薄的性子,甄嬛总觉得这份恩宠未必长久。
这般人物,又怎会让沉稳端庄的眉庄放在心上,她不觉得这对眉姐姐会是威胁。
“那宓贵人未必长久,姐姐无论长相家世都是上等,姐姐何必着急。”
沈眉庄看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她得宠我心中早有准备,只是,自打我们这些新人进了宫,皇上就只看见了她一人,我们同日进宫的秀女至今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沈眉庄倒不是嫉妒夏冬春,她觉得就像甄嬛说的,她长相家世还有才情都不差,家里也是花了大力气培养她。
她信心满满地进了宫以为会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结果皇上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是那粗鄙的夏冬春一来就是这么多天的独宠。
甄嬛有些吃惊,“我倒是听说了那宓贵人侍寝一晚便成了贵人,倒是不想她竟得皇上如此看重。”
看着沈眉庄和安陵容都有些蔫儿蔫儿的样子,“她既是如此得宠,平日里可曾为难你们?”
沈眉庄看了一眼表情不太好的安陵容,“她这人素来嘴里没什么好话,对我倒是不敢多加为难,只是仗着位份在陵容之上,便常常以行礼为由磋磨陵容。”
甄嬛闻言关切的看向安陵容,“可惜了我在这碎玉轩也帮不了姐姐和安妹妹,她在后宫如此行事,皇后娘娘和华妃也不曾罚她?”
安陵容感动的摇摇头,“陵容无事,她也只能在这些小事儿做做文章。”
听到华妃这两个字,沈眉庄表情更难看了。
“她如今正得盛宠,那宓贵人滑不溜手的,华妃除了嘴上训斥几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而时时把我们牵扯其中。至于皇后娘娘,听说她头风又犯了,估计是顾不上了后宫了。”
甄嬛只能伸手握住两人的手,尽力安慰,“她如今集宠一身就是集怨一身,相信要不了多久,后宫中人就会有人出手的,更何况,皇上不可能不新人让侍寝。”
说着又调侃起了沈眉庄,“说不定很快就轮到眉姐姐,倒是还要靠咱们眉姐姐庇护我这小小的碎玉轩呢。”
又捏了捏安陵容的手,“陵容亦是清新可人的佳人一枚,难道还怕等不来皇上?”
三人又是一番说笑之后,倒是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你呀,我是说不过你这嘴,不说这些了,嬛儿,你病了这许多时日,日日喝那苦汁子,怎的就是不见好?可是太医不尽心的缘故,要不要找其他太医给你看看?”
甄嬛知道眉姐姐是担心自己,但装病这是欺君的大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不能让眉姐姐也牵扯其中,“不用了眉姐姐,温太医很是尽心,这病去如抽丝,慢慢将养就好。”
碎玉轩里三人其乐融融,夏冬春这边也在谈论甄嬛生病的事。
“那沈眉庄、安陵容见天地往碎玉轩里跑,也不怕过了病气,那甄嬛也是,被吓一跳就病了这么久,当日连华妃都敢犟嘴,现在看来真是个胆小如鼠的。”
银屏正在沏茶的手一顿,和金铃对视一眼,“小主何必替那些人操心,皇上今日不是召您伴驾,您看看可要重新梳妆?”
夏冬春一听就不再纠结此事,欢欢喜喜地准备出发去养心殿见皇上了。
银屏出神地看着自家小主的出门的背影,想着看来要给老爷传个信,查查菀常在的病是怎么回事。
毕竟她家小主还没进宫就和那三人结下梁子了,而且那菀常在一看就是个聪明人,她家小主不擅阴谋诡计。
她们受夫人嘱托随小主入宫,一定要保护好小主,一切可疑的人和事都要留意才行。想到这,也不犹豫,立马安排人传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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