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时,夏冬春果然等来了皇上召她侍寝的旨意。由着两个嬷嬷给自己洗刷干净,然后包成鸡肉卷抬到了养心殿。
躺在养心殿的床上的夏冬春眼睛咕噜噜地打量房间的布置,除了各种明黄色的布置,这皇上住的地方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
打量完房间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定要一举俘获皇上的心,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给她个贵妃当当。
到时候让那什么华妃、安陵容之类说的跪在她面前,让她也过过训话的瘾,嘿嘿嘿,那才叫威风呢。
皇上进殿后径直走到了床边,灯下看美人,就算是不施粉黛也很是动人,就是这美人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破坏氛围。
“在想什么?”皇上看着被他突然出声被吓得一激灵的夏冬春,心中好笑,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上低头看着她。
“皇上,您来啦!”夏冬春并不想和皇上聊她如果当贵妃后应当如何为皇后排忧解难,训诫妃嫔的伟大构想。
好在皇上也只是随口问一句,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嬷嬷教你的侍寝规矩,学会没有?”
看到皇上表情严肃的样子,夏冬春也跟着正色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挣扎着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着被子遮挡在胸前,也不起身,只用尽全身力气朝皇上身上顾涌。
烛火摇曳间,怀中之人裹着锦被如笨拙的蚕蛹般奋力蠕动,青丝凌乱地散落在寝衣上。
皇帝垂眸望着这副娇憨模样,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堪堪扶住险些滚落榻沿的娇躯。
待那双沾满雾气的杏眼终于安稳枕在膝头,他屈指勾起女子泛红的下颌,好整以暇地问:“你这好似小猫扑蝶的动作。朕倒要问问,这是哪宫嬷嬷教的侍寝章法?莫不是朕的养心殿,今夜要立个新规矩?”
夏冬春像是感觉不到他语气里的冷硬,仰头看向皇上,眉眼间尽是笑意和狡黠,颊边有浅浅的梨涡浮现,几缕弄乱的碎发被一层细汗打湿贴在额角和鬓边,胸口上下起伏微微有些喘息,整个人娇艳欲滴。
皇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只觉得心尖尖都在发痒,克制不住地想捏捏面前这张泛着桃色的脸。
手一放上去,就被夏冬春按住了,“皇上,嫔妾的规矩好不好?”
“好不好的,如果你只有这三脚猫的功夫,朕可给不了你答复。”皇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夏冬春眼波流转,眉梢轻挑如新月斜弯,朱唇微启:既如此,嫔妾便献丑了。
话音未落,锦被已顺着她玲珑曲线缓缓滑落,云鬓半散间,一切一览无余。
皇帝喉间发出一声哼笑,眼神炙热地在她身上流连。
夏冬春晃着身子双手像是攀附而生的藤蔓一样搂上了皇上的脖子,鼻尖贴着鼻尖,故意压低的声音有些甜腻,“皇上,嬷嬷教了嫔妾许多侍寝的规矩,可是嫔妾脑子愚笨,竟是只记得些细枝末节。”
纤细的手指顺着他胸前盘扣处游走,故意拖长尾音,“如果由皇上亲自教导,嫔妾定能好好领悟其中诀窍,再不敢忘记。”
皇上像是终于忍不了这撩人的场景,突然手臂一个发力,带着夏冬春一起半躺在了床上。
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滑的背部,夏冬春不由自主地和皇上贴得更近了些,随着手指慢慢往下滑,夏冬春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随着皇上的动作全身的血液涌上脑袋,头开始发晕。
皇上见她眼神迷离,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随后就开始亲自教导她侍寝的规矩,不过眼前之人脑子像块浆糊,一片混乱,看来今晚得辛苦点多教几遍。
殿内传来若有似无的轻笑,苏培盛嘴角扯出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宓常在那副勾魂摄魄的模样,倒真应了红颜易惹帝王怜的老话,只是这后宫之中,单凭一副好皮囊,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
这晚夏冬春在养心殿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是规矩,不管是哪种,最终都是很累人的。
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只记得皇上在自己耳边轻笑,声音有些沙哑,“朕的宓贵人规矩极好,朕很满意。”
天还没亮皇上就习惯性的睁开眼睛,轻轻移开了枕在自己睡得正香的夏冬春,唤苏培盛进来伺候。
抬手按了按额角,昨晚睡得太晚,导致他现在有些头疼。
一边洗漱,一边吩咐养心殿伺候的人,“宓常在晋升贵人,保留封号,让伺候的宫女记得喊醒她不要耽误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
而后又补了一句,“告诉她朕下早朝再去看她。”说完匆匆往前朝去了。
等到夏冬春被养心殿的宫女叫起时,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夏冬春留宿养心殿,并且现在已经是宓贵人了。
沈眉庄听到这个消息抿了抿唇,自己前一天才信誓旦旦地教训夏冬春只是常在,今日人家就成了贵人,还比自己多一个封号,这让她如何不难受。
安陵容就更是愁容满面了,夏冬春之前只是常在就一直看不起自己,为难自己。有些怨恨这样的人老天偏偏给了她那一张好脸,现在成了贵人气焰怕更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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