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入银火。
木牌“轰”地烧起来,却没成灰,反而浮起张阎的亲笔签名,墨迹里还渗着暗红指印——那是他按在我父母尸体上的血印。
玄雪的瞳孔猛地一缩,纱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抬手的瞬间,心网阵骤然扩张,像张黑丝绸裹向白芷。
我早等这一刻了。
三天前老皮在通风管撒的“记忆灰烬”,此刻随着玄雪的灵气波动炸开——那是我从清场队尸体里扒的记忆残片,有他们踹门的狞笑,有妹妹被拖走时的哭嚎。
有人突然捂着脸痛哭,有人抄起椅子砸向邻座,玄雪的护卫幽丝冲过来时,被个红着眼的胖子撞得踉跄。
我趁机拽着白芷往高台上冲,惊云的雷爪“咔嚓”撕裂木台,黑布下的信封“啪”地落在我掌心。
信封冷得像块冰,封蜡是断裂的锁链和闭合的竖眼。
白芷突然抓住我手腕:“小心……它在吸你的执念。”
我没理她。
指尖划破封蜡的瞬间,信纸边缘渗出暗红液体,像血在爬。
脑海里“轰”地炸开段影像:穿黑袍的男人站在古阵中央,对面是个穿玄色道袍的中年人,他吼得声嘶力竭:“地仙路重启,人间必成祭坛!你我都是执火者,却不知火会烧尽苍生!”
影像戛然而止时,我尝到了满嘴铁锈味。
七窍开始渗血,银火不受控地窜起来,烧得袖口“噼啪”响。
模糊中,镜娘的笑声像根针戳进耳朵:“有趣……他竟真是‘共鸣体’。”
我攥紧信纸,血滴在“叶无归”三个字上,晕开团暗红的花。
玄雪的尖叫混着惊云的雷吼在耳边炸响,可我听不清了。
意识正像被人扯着线往黑暗里拽,最后一眼,我看见信纸上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个歪歪扭扭的“月”字。
(陈丰七窍流血倒地,手中信纸仍在渗血,暗红液体顺着指缝滴在地面,慢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月”字,而远处镜娘的红裙掠过他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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