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额间雷纹地亮起来,和我掌心的惊云印记共鸣着发烫,我识海里地响了声,像是有扇门被撞开了——风里飘来的松香、断崖下的草叶在动、三公里外青崖子的咳嗽声,全清清楚楚涌进脑子里。
你叫...惊雷?我摸着它耳朵,它用脑袋蹭我手心,尾巴尖儿扫过我手背,带起阵小电流。
找到了!
头顶传来喊喝。
我猛地抬头——三个黑衣人站在断崖边,最前面那个举着张黄符,符纸在风里猎猎作响:此兽已被铁骨真人收为灵兽,尔等私夺灵宠,当受天罚!
我站起来,把惊雷护在身后。
它喉咙里滚着低低的吼,雷纹在皮毛下跳动,像藏了串要炸的雷。
远处传来惊云的叫声,混着青崖子的喝骂,还有枪响。
天罚?我扯了扯嘴角,老子在疯人院被当疯子关了三年,被护士拿电棍抽得浑身是伤那会儿,怎么没见天罚?我摸了摸惊雷的脑袋,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追着打的滋味了。
惊雷和我心意相通。
它前爪一按地,雷光炸响,像条银蛇窜向黑衣人。
与此同时,我识海里惊云的印记也在发烫——它该是挣脱了青崖子的怀抱,正往这边赶呢。
三个黑衣人慌了神。
最左边那个掏出把短刀,刀身缠着红线;中间那个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画符;最右边那个端起枪,可手直抖,子弹地打进石头里,溅起火星。
雷光交错间,我看见他们后退的脚步。
惊雷的雷蛇擦着最前面那人的袖子,烧出个焦黑的洞。
他脸上的汗混着土往下淌,符纸掉在地上。
风卷着雷味灌进鼻腔。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老皮,它正抱着颗松子啃得香。
惊雷用脑袋顶我后腰,像在催我往前。
青崖子说得对。我不是疯人院里任人宰割的病人了。
而那些害我全家、害这些灵兽的人——
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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