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突然咬住我裤脚往林子里拽。
老皮在我肩头急促地蹦跳,它的小爪子指着西边——那里传来更多汽车引擎声,车灯的白光刺破雨幕,像条张牙舞爪的白蛇。
我捏紧遥控器,转身冲进雨里。
背后传来疤脸的尖叫:追!别让他跑了!那灵种......
声音被雨声截断。
我踩着湿滑的山径往上窜,阿影在前面开路,老皮在我耳边报着左三步有坑右边树后有人。
体内的金芒还在流转,我能感觉到每块肌肉都充满力量,连呼吸都带着清甜的草木香——这是引气入体的征兆,蓝眼睛说的灵种,终于醒了。
雨越下越大,可我跑得比风还快。
山风卷着野花香灌进肺里,我摸了摸怀里的铭牌——这次,它不再发烫,反而带着丝凉意,像小芸的手,轻轻搭在我心口。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我笑了。
他们以为种下的是控制的种子,却不知道,当一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时候,所有的算计......
都是养料。
(远处传来警笛声?
不,是更多越野车的轰鸣。
我能听见疤脸在对讲机里喊启动二号方案,能听见守卫上膛的咔嗒声。
但这次,我没回头。
阿影的铃铛声在前方忽远忽近,老皮的爪子扣着我耳垂,它说:东边有个树洞,能藏半刻钟。
体内的金芒突然又涌了一波,我感觉自己能跃上那棵三人合抱的古松,能劈开挡路的岩石。
小芸的脸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的声音混着雨声钻进耳朵:哥哥,我不怕了。
而我知道,真正的报复,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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