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我推开门时,灰尘呛得我连咳几声。
架子上堆着泛黄的病历,最上面一本的封皮写着“云尘子”,墨迹已经晕开。
我刚翻开第一页,阿影突然炸毛。
它弓起背,瞳孔缩成细线,爪子深深抠进地板:“有人来了。”
我赶紧躲进墙角的档案柜后面。
门被推开的瞬间,我听见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不是保安的胶鞋,是更沉的皮靴。
“都找干净了?”是个男声,带着点沙哑的鼻音,“云尘子的遗物,半张纸都不能留。”
“哥,这档案室十年没动过了。”另一个声音年轻些,“能有什么……”
“十年前那批人没找到的东西,现在更不能留。”沙哑男声打断他,“那老东西布的阵要醒,要是被人顺着阵眼摸过来……”
我屏住呼吸,透过档案柜的缝隙看见他的侧脸:金丝眼镜,左眼角有道疤,手里捏着本病历——和我刚才翻的那本一模一样。
“烧了。”他把病历拍在桌上,“连架子一起烧,烧完倒水泥封死。”
年轻男声应了一声,打火机“咔嗒”响了。
我盯着跳动的火苗,指甲掐进掌心——云尘子的病历在火里蜷起边角,泛黄的纸页上,“阵眼”“灵根”几个字被烧得卷曲,像垂死的虫子。
“走。”沙哑男声转身时,眼镜片反着光,我赶紧缩回脖子。
门“砰”地关上后,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阿影从柜子顶上跳下来,尾巴尖扫过我的手背:“现在。”
我盯着还在冒烟的病历堆,心跳得耳朵发疼。
火没全灭,最底下那本蓝皮病历露着半角,封皮上的名字被烧了一半,但剩下的“陈”字还清晰——那是我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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