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老皮在我耳边尖叫。
我抓着铁管往前冲,电棍的电流擦着我胳膊划过,灼焦的味道刺得人睁不开眼。
老吴喊了声“小心”,可我已经撞上左边的白大褂——他踉跄着撞翻仪器车,金属托盘“哐当”砸在地上,盖住了警报声。
我拐过走廊转角时,听见高道士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有意思,这小子……”
风灌进领口,我跑得肺都要炸了。
银锁片的两半还挂在脖子上,割得皮肤生疼。
可我没停——不能停。
刚才在井底,那道新刻的符号突然在我脑海里亮起来,像一盏灯。
它说:“走出去,你才能活。”
围墙外的狗开始叫了。
我摸到墙角的排水管道,老皮从怀里探出头,用爪子指了指上方:“爬!他们追不上!”
我咬着牙往上攀,指尖扣进砖缝里。
热流还在体内转动,这次带着一股暖烘烘的劲儿,像奶奶冬天给我捂手的铜炉。
“砰!”
身后传来铁门被撞开的声响。
我抬头看天,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半,像一块被咬过的月饼——妹妹最爱吃五仁月饼,她说里面的瓜子仁像星星。
“陈丰!”老皮的尾巴卷住我的手腕,“快!”
我翻上围墙的瞬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往野人山方向去了!通知巡逻队!”
山风卷着松针的香气扑过来。
我跳下去时,膝盖传来钝痛,可我顾不上。
老皮从怀里钻出来,往山林里跑了两步,又回头冲我叫:“这边!他们不知道鼠道!”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片,两半碎片还挂着,却不再扎人了。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越来越近。
我深吸一口气,往山林里狂奔。
心跳得厉害,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可这次不是害怕——是活着的感觉,烫得人眼眶发酸。
(远处传来犬吠声,越来越近。
我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安宁医院的楼影像一头蹲伏的怪兽。
老皮在前面急得直转圈:“快!他们放了猎狐犬!”我摸了摸怀里的铁管,热流在指尖跳动。
这次,我不会再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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