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心翼翼地在古林中穿行。林渊的破妄之瞳发挥到极致,总能提前洞察到隐匿的空间裂缝和扭曲的规则节点,带领谷主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穿梭。
期间,他们遭遇了几波袭击。有由纯粹杀戮意念凝聚而成的无形魔影,有被古战场煞气侵蚀变异而成的凶兽,甚至有一次,触发了一片残留的“战争法则”碎片,无数上古兵戈的虚影凭空出现,绞杀一切闯入者。
但这些凶险,在林渊的归墟之力面前,大多有惊无险。归墟指力点出,魔影溃散;归墟领域微展,凶兽化为飞灰;面对战争法则碎片,林渊更是直接引动一丝归墟规则,将其蕴含的“杀戮”、“征伐”概念短暂“删除”,使得攻击瓦解。
谷主看得目眩神迷,同时也对林渊的力量愈发敬畏。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随一个修士,而是在跟随一个移动的“规则修正器”。
终于,在经历了数次险死还生后,两人抵达了古林的最深处。
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圆形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完全由某种苍白巨石垒砌而成的古老祭坛。祭坛呈金字塔状,共分九层,每一层都刻满了密密麻麻、流淌着微光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并非静止,而是在不断生灭、演变,仿佛阐述着生命从诞生到消亡的整个过程。
祭坛顶端,并非预想中的池子,而是一团柔和、纯净、蕴含着无限生机与创造之意的翠绿色光晕——那便是高度浓缩的生命规则本源显化!光晕中心,隐约可见几滴晶莹剔透、如同翡翠般的液体在缓缓流动,散发出令人神魂沉醉的磅礴生机。
生命源液!
然而,在祭坛下方,环绕着一圈浑浊的黄色泉水,如同护城河般将祭坛与外界隔绝。泉水中,翻滚着浓郁的死亡、衰败与遗忘的气息,与祭坛散发的生命光辉形成鲜明对比。
“黄泉冥河……”谷主声音干涩,“传说中隔绝生与死的界限!任何生灵触之,即刻肉身腐朽,神魂迷失!”
就在这时,祭坛顶端的生命光晕一阵波动,一个苍老、漠然、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直接在林渊和谷主的心底响起:
“欲取生命源液,需渡黄泉,登祭坛,经受生命之问。”
“失败者,身魂俱灭,化为古林养料。”
声音落下,那浑浊的黄泉冥河仿佛活了过来,河水翻涌,散发出更加恐怖的吸力与死意。
林渊看着那翻滚的黄泉,以及祭坛顶端诱人的生命源液,眼神平静无波。
“在此等候。”
他对谷主吩咐一句,随即一步踏出,毫不犹豫地迈向那号称隔绝生死的黄泉冥河。
谷主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林渊的脚即将触及那浑浊黄泉的瞬间,他的脚下,一点归墟黑暗悄然扩散。
黄泉代表的“死亡”、“终结”规则,在触及那更加本源、更加绝对的“归墟”意蕴时,竟如同臣子遇到了君王,产生了片刻的凝滞与……退避!
林渊脚踏归墟之力,如履平地,一步步走向祭坛。
那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惊异:
“归墟……行走?”
“有趣。那么,回答生命之问……”
“汝,为何追求力量?汝之存在,于这终将寂灭的纪元,意义何在?”
祭坛之上,翠绿光芒大盛,化作无数蕴含生命哲理的古朴符文,如同洪流般冲向林渊的神魂深处!
真正的考验,此刻才开始。
下一章预告: 林渊脚踏归墟,无视黄泉,直面生命祭坛的终极拷问!“生命之问”直指道心与存在意义,林渊将如何应答?他的答案,又会引发生命规则本源的何种反应?九幽魂莲又将发挥何种作用?一切尽在第207章:生命之问与归墟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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