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吧。”
他心中默念。
那枚狂暴的空间终结碎片，仿佛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其狂暴的能量瞬间平复，顺着林渊搭建的心念之桥，如同百川归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层的虚无，消失不见。
而一股精纯无比、关于“空间”、“终结”、“虚无”的规则感悟，也随之反馈到了林渊的意识中。
他成功了！不仅化解了危机，更对归墟之力的运用，踏入了新的境界！
然而，就在他心神稍松，准备继续探索之时——
这片绝对的“虚无”深处，那比他所处区域更加本质、更加古老的归墟核心，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一股无法形容的、超越了“终结”概念的、更加苍茫、更加原始的意念，如同沉睡了亿万载的古神，被这频繁的“引渡”活动……微微惊扰。
一道漠然的、无法用“目光”形容的“注视”，跨越了无法衡量的“距离”，落在了林渊这盏在虚无中摇曳的“孤灯”之上。
林渊浑身剧震，感觉自己的一切，从肉身到灵魂，从过去到未来，在这道“注视”下都仿佛变得透明，无所遁形！
这绝非那纳迦邪神的注视！这是……归墟本身？！或者说，是归墟某种……初步的“意识”？！
那“注视”并未带有任何情绪，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对“存在”本身的……审视。
随即，一股信息流，并非语言，而是直接的本源道则，强行灌入林渊的意识：
*“契……已成……”
*“汝……可为……‘摆渡人’……”
*“权限……初级……”
*“代价……汝之‘存在’……”
信息流戛然而止，那道“注视”也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从未出现。
但林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归墟之隙，似乎建立起了一种更加深刻、更加紧密的联系。他仿佛多了一种模糊的“权限”，可以更容易地引动此地的归墟之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引导那些无主的“终结”规则碎片。
而代价……是他的“存在”？
林渊还未来得及细思这 ominous 的代价，整个归墟之隙猛地一震！一股强大的排斥力传来，仿佛他这次的“问道”时间已到，或者说，他这微末的“存在”，已被这片古老的归宿之地“记录”并“排出”。
“嗖！”
他的意识被强行甩出了归墟之隙，重新回到了那片星光道路的起点。
青鸾真人的身影依旧等在那里，看到林渊出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能感觉到，林渊的气息变得更加内敛深邃，身上多了一种连他都感到心悸的、万物终结般的沉寂道韵。
“看来你收获不小。”青鸾真人缓缓道。
林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点了点头，没有提及那最后的“注视”与“摆渡人”的信息。他感觉，那涉及到的层次，恐怕远超元婴修士的理解。
“回去吧，宗门需要休整，你也需要巩固。”青鸾真人袖袍一卷，带着林渊离开了这片问道之路。
当林渊的身影消失在星光尽头后，那片混沌的归墟之隙门户，微微荡漾了一下，门内那绝对的黑暗中，仿佛有一枚与林渊手中石板同源、却巨大无数倍的……鳞片虚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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