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头,脖子转得有些快,看见正朝着菜园跑过来的宋沉鱼。
宋定国手里的黄瓜“咚”地掉进筐里,发出一声轻响,嘴角一下子咧开:
“我的沉鱼,你可算回来了!”
宋沉鱼快步跑到老爷子身边,一把抱住老人的胳膊,脸贴在胳膊上,轻轻蹭了蹭:
“爷爷,我好想你!”
她看着老人头发上的白霜又多了些,像撒了层雪。
她又看向老爷子的手背,手背上布满了老茧。
她心里一阵发酸,鼻子也有些堵,眼泪差点掉下来。
宋定国笑着拍了拍大孙女的手,他的手掌很糙,摸在宋沉鱼的手背上,有点痒,但很踏实。
他拉着她走到番茄畦旁,弯下腰,伸出手,摘了个最红的小番茄——那番茄有乒乓球大,红得发亮,蒂上还带着点绿。
他用袖口擦了擦番茄,擦得很仔细,然后递给宋沉鱼:
“快尝尝,看看是不是跟你小时候吃的那个味儿一样?
我每天都给它们浇水,还跟它们说‘快长,等我家大孙女回来吃’,它们肯定听得懂,长得可好了!”
宋沉鱼接过番茄,番茄在她手心里暖暖的,带着阳光的温度。
她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瞬间勾起了小时候的记忆。
想到这儿,她眼眶又红了:“爷爷,真好吃!
跟小时候的味儿一模一样,甜丝丝的,还有点酸,特别爽口。”
宋老爷子拉着她蹲下来,指着黄瓜畦,眼睛里闪着光,像个孩子似的:
“你看这黄瓜,昨天还没这么大,只有这么长呢。”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手指长。
“知道你今天回来,昨晚就‘使劲长’,一夜之间就长这么大了,就等你回来摘呢!”
“爷爷你骗人,黄瓜哪能听得懂话呀!”宋沉鱼娇嗔着说。
伸手,摘了根黄瓜,先擦去上面的泥,然后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满是清香!
“怎么听不懂?”宋定国故作严肃地说,眉头皱了皱,“我每天给它们浇水,都跟它们说‘快长,等我家大孙女回来吃’,它们肯定听得懂!
宋沉鱼被他逗笑了,笑声清脆:“好好好,爷爷说得对,它们都听得懂爷爷的话,都是懂事的好蔬菜。”
她说着,又摘了个小番茄,递到老爷子嘴边:“爷爷,您也吃一个。”
宋定国笑着张开嘴,咬了一口番茄,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
“很甜,看来它们是真的想你了,才长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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