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调整了一下话筒,笑着问道:“骆医生,首先要恭喜您,这次活体肝肺联合移植手术非常成功,患者目前的生命体征也很平稳。
很多网友在直播间里说,这次手术光是准备阶段就难倒了不少顶尖专家,您在手术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让您觉得悬的时刻?”
骆迦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白大褂上的纽扣。
她语气平静,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困难是必然的。
活体肝肺联合移植相当于在‘活器官’上做精密手术,既要从供体身上精准取出1/3肝脏和半叶肺,保证供体术后的肝功能和肺功能不受影响,又要在受体体内完成血管、胆管、气管的三重吻合。
这三个吻合口,最小的直径只有3毫米,缝合时连针脚的间距都要控制在0.5毫米以内,差一点都可能导致术后大出血或者器官衰竭。”
她顿了顿,眼底的坚定柔和了几分,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激:
“手术进行到五个小时的时候,供体的肝动脉突然出现痉挛,血压瞬间下降。
当时整个手术室的气氛都僵住了,我让麻醉科的同事调整用药剂量,同时用显微器械轻轻按摩动脉,足足熬了二十分钟,动脉才恢复正常搏动。
其实这次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整个手术团队的功劳;
还有供体和受体家属的信任,供体是患者的父母,术前她跟我说‘骆医生,我相信你,只要能救我闺女,我们怎么样都愿意’,没有这份信任,手术也不可能顺利完成。”
记者点点头,又问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很多媒体都称呼您为‘天才心外科医生’,说您年仅三十就取得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
您对这个称呼怎么看?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骆迦听到“天才”这两个字,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我从来不信天才这两个字。从医学院毕业的时候,我连最简单的阑尾手术都不敢主刀,是我的导师带着我,一台台手术看下来,一次次在模拟器械上练习缝合,直到指尖起了茧,才能独立完成第一台心脏介入手术。
后来接触移植手术,我光是研究国内外的病例就看了上千份,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对着手术视频,一看就是一整夜。”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街景上,语气里多了几分对职业的敬畏:
“当医生,尤其是我们这种外科医生,手里攥着的是一条条人命。
去年有个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手术进行到一半,体外循环机突然出了点故障,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事。
后来我们团队用手动泵维持了十分钟,直到机器恢复正常。
从那以后我就更清楚,天才的侥幸是救不了人的,只能靠实打实的积累,靠对每一个细节的较真,才能对得起患者和家属的信任!”
记者看着骆迦眼底的坚定,心里满是敬佩。
会客室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骆迦的白大褂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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