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南云省委大礼堂的门被推开,三十多名记者鱼贯而入。
闪光灯如同骤雨般亮起,咔嚓声连成一片,将原本庄严肃穆的礼堂照得如同白昼。
主位台后,罗谌、赵天雷等省领导已经就座。
他们穿着笔挺的正装,脸上带着惯有的严肃,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昨夜未散的疲惫。
记者们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可当他们的目光扫过主位台与观众席之间的空地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那里没有铺红地毯,没有摆鲜花,只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
三百斤毒品,几乎铺满了整个中间地带。
最前排,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海洛因砖块,用黄色油纸包裹着,棱角分明,像一块块凝固的血泪。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反射出冰冷的光泽,让人不寒而栗。
海洛因后面,是堆成小山的冰毒。
透明的晶体被分装在透明塑料袋里,袋子鼓鼓囊囊,反射着炫目的光,像一堆廉价的碎钻,却散发着比砒霜更毒的气息。
再往后,是五颜六色的摇头丸。
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被装在玻璃瓶里,瓶身上还印着骷髅头的标志,仿佛在嘲笑那些沉沦其中的灵魂。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新型毒品。
它们被伪装成巧克力、奶茶、跳跳糖,甚至还有包装精美的“电子烟”,如果不是旁边立着的标牌注明了成分,谁也想不到这些看似无害的零食,竟是能毁掉一代人的魔鬼。
三百斤。
这个数字在每个记者的脑海里盘旋,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们见过缉毒新闻,见过警方展示的毒品,但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集中展示——这已经不是“展示”,更像是一场对毒品罪恶的无声控诉。
“嗡……”
记者席里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闪光灯再次疯狂亮起,将这片罪恶的“地毯”照得纤毫毕现。
有些年轻的记者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无形的腥甜。
罗谌拿起桌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子。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骚动。
“各位记者朋友,上午好。”
罗谌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片毒品上,语气沉重,“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向大家展示我们南云省今天凌晨一次缉毒行动的成果。”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那片毒品:“大家眼前看到的,是我们在行动中缴获的部分毒品,共计三百斤。
其中包括传统毒品海洛因、冰毒,还有近年来泛滥的新型毒品。”
“三百斤……”有记者低声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按照市场价格,这些毒品的价值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可它们带来的危害,却是多少个家庭的破碎都无法弥补的!
赵天雷接过话筒,军人特有的洪亮声音在礼堂里回荡:“这次行动,我们出动了军警联合部队共计三千人,一举捣毁了金三角在南云境内的十三个制毒、贩毒窝点,切断了五条跨境运毒通道,抓获涉案人员若干,其中包括公职人员。”
若干名公职人员!
这个数字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记者们纷纷低头记录,笔尖在本子上划过的声音,像在为这些堕落的官员敲响丧钟。
“赵司令,”
一位来自中央媒体的记者站起身,举手提问,“请问这次行动,是不是针对金三角的某个大毒枭?有没有造成我方人员伤亡?”
赵天雷的目光锐利如刀,沉声道:“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所有危害南云人民的毒瘤,无论他是谁,有多大的后台,我们都一查到底!
至于伤亡……”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沉痛:“我们有战士在行动中牺牲,还有不少同志受伤。
但我们可以骄傲地说,我们没有让一克毒品流出包围圈!”
礼堂里响起一阵自发的掌声,虽然不热烈,却带着沉甸甸的敬意。
罗谌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这些毒品,我们会将它们全部销毁。
但我们更想通过这次展示,告诉南云的父老乡亲,告诉所有关注南云的人——”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斩钉截铁的决心:“我们打击毒品的决心,比钢铁还硬!
我们清除毒瘤的行动,绝不手软!
只要还有一个毒贩,还有一克毒品,我们的战斗就不会停止!”
“罗书记,”
另一位记者站起来,问道,“据我们所知,金三角的毒枭势力庞大,这次行动会不会引发他们的报复?南云的治安会不会受到影响?”
罗谌的眼神坚定:“我们不害怕报复!
南云军区的战士,南云的公安干警,还有千千万万支持我们的人民,就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至于治安,请大家放心,我们已经加强了安保措施,绝不会让毒贩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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