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的电梯“叮”地一声停在30层,轿厢门滑开时,走廊里的香氛混着夜风飘了进来。
江洛神理了理酒红色旗袍的开叉,踩着七厘米红底高跟鞋,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3001房的门是关着的,深色实木门板配着黄铜门牌号,透着五星级酒店的精致。
江洛神抬手叩了叩,指节落在门板上,力道不轻不重。
“请进。”
门内传来女声,带着樱花国特有的柔和,却藏着丝紧绷。
江洛神旋开把手推门而入,首先撞进眼里的是客厅中央的米白色真皮沙发。
柳生千雪就坐在沙发上,穿着月白色的改良和服——更像连衣裙,腰间系着同色缎带,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
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套茶具,淡绿色的茶汤冒着热气,显然刚泡好没多久。
听到动静,柳生千雪立刻站起身,手里还握着个茶匙,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江小姐。”
“坐。”
江洛神没客气,径直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旗袍裙摆铺开,像朵绽放的花。
柳生千雪重新坐下,手指在膝盖上蜷了蜷:“您……见过蒋少了?”
“刚通了电话。”
江洛神端起茶杯抿了口,铁观音的微苦混着回甘在舌尖散开,“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今晚飞泰国,明天一早等他电话。”
柳生千雪握着茶匙的手猛地一顿,茶匙碰到杯壁发出“叮”的轻响。
她抬起头,杏仁眼里满是错愕:“他……不打算见我吗?”
“他还有事要忙。”江洛神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沙发边的长条形包裹上。
那包裹用深蓝色锦布裹着,边角露出点鲨鱼皮的光泽,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刀。
她忽然笑了,桃花眼弯成月牙:“柳生小姐是剑道高手吧?听说内力已至地境巅峰?”
柳生千雪一愣,点头:“略知一二。”
她心里微讶,没想到江洛神连这个都知道。
“正好。”
江洛神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卷着她的长发,“我刚学了套新身法,正缺个陪练。敢不敢跟我去天台比划比划?”
柳生千雪的眉头瞬间蹙起。在她的情报里,江洛神就是个精通商道的普通女人,最多会点女子防身术,连内力都没有。
跟她切磋?简直是笑话。
“江小姐,我此来是为……”
“不敢?”
江洛神挑眉,指尖划过窗沿的金属雕花,“还是说,柳生家的刀,钝了?”
这话像针,精准刺中了柳生千雪的自尊。
她猛地站起身,锦布包裹“咚”地撞在沙发扶手上:“请!”
……
天台的风比楼下烈,卷着黄浦江的潮气,吹得人衣袂翻飞。
江洛神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防滑地砖上,酒红色旗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团跳动的火焰。
柳生千雪站在她对面,已经解开了锦布——里面是柄打刀,鲨鱼皮刀鞘泛着温润的光,刀柄缠着深蓝色绳结,刀镡是黄铜打造的樱花纹。
她握刀的姿势标准得无可挑剔,虎口贴住刀镡,体内内力缓缓运转,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教训。
“我不会留手。”
柳生千雪的声音里带着金属质感,地境巅峰的内力在她掌心流转,让空气都泛起细微的波动。
“最好别。”江洛神活动着脚踝,体内真气顺着《玉女心经》的法门流转。
练气期的“流风回雪步”她练了三天,今天正好试试手。
“得罪了!”
柳生千雪低喝一声,身影骤然前冲。
地境巅峰的内力加持下,她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三成,每一步都踏得地砖“咚咚”响,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距离三丈时,她猛地拔刀——
“噌!”
刀光如练,在霓虹灯下划出道清冷弧线,直取江洛神咽喉!
这一刀凝聚了她八成内力,寻常地境后期都接不住!
江洛神却笑了。
就在刀光及颈的刹那,她的身影突然一晃,像被风吹动的柳絮,硬生生向右侧平移半尺。
这一步看似轻巧,却带着股奇异的韵律,仿佛与夜风融为一体,恰好卡在刀锋轨迹的死角。
更诡异的是,她身周仿佛有层无形的气劲,刀风明明已至,却被那气劲轻轻推开,连旗袍的开叉都没被划破。
“内力外放?!”柳生千雪瞳孔微缩,握刀的手猛地一紧。
内力外放是地境高手的标志,江洛神怎么可能……
她不敢置信,手腕一转,打刀顺势下劈,地境巅峰的内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刀光如瀑布倾泻,封死了所有退路。
江洛神脚下却像抹了油,踩着“流风回雪步”的韵律,绕着柳生千雪打转。
她的速度不算顶尖,却胜在灵动,每一步都踩在刀招的间隙里。
更可怕的是,她体内散发出的那股气息——不是内力,却比内力更精纯,更霸道,像涓涓细流,却能轻松避开奔涌的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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