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缓缓垂下了举着空枪的手,但眼神中的戒备并未减少分毫。“怎么处理?”
“隼”没有多说,从自己的战术背心上取下急救包,拿出绷带和简易夹板。他示意李长乐靠墙坐下,然后动作熟练地开始检查和处理他的伤势。他的手法专业而迅速,固定夹板时带来的剧痛让李长乐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处理完伤势,“隼”将李长乐那支空仓的手枪递还给他,然后又从自己腿侧的枪套里拔出一把备用的、同样装有消音器的紧凑型手枪,连同两个备用弹匣,一起塞到李长乐完好的右手中。
“拿着。防身。”
李长乐接过枪,冰冷的金属质感传来,沉甸甸的。这既是武器,也是一种无声的表态。
“还能走吗?”“隼”问道,目光投向维护层的深处,“那个‘埃米尔’临死前说的‘升华大厅’,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罗曼诺夫和‘第三阶段催化剂’很可能就在那里。”
李长乐点了点头,用未受伤的右手撑着管道壁,艰难地站了起来。左臂被固定后,疼痛稍减,但行动依旧不便。
“走吧。”他声音沙哑地说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
无论“隼”是敌是友,无论前方有多少陷阱和阴谋,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死去的和可能死去的同伴,为了那被玩弄的无辜生命,也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隼”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端着狙击步枪(他不知何时已重新组装好),如同幽灵般率先向着维护层深处潜行而去。
李长乐深吸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冰冷空气,握紧了手中的枪,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再次融入了黑暗。只是这一次,他们之间那脆弱的同盟,已经布满了无法忽视的裂痕。猜疑与 necessity(必要性),如同双生毒蛇,缠绕着他们,走向那未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升华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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