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接着讨论了几个高度机密的子项目,涉及超大规模神经网络训练、基于量子计算的数据加密与破解、以及某些李长乐都闻所未闻的边缘科技领域。他大多时候保持沉默,只是倾听和观察,但偶尔被问及意见时,他总能从独特的数字视角提出一两个切中要害的、让在座科学家都陷入思考的点。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这个圈子缓慢而谨慎地接纳。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他的“使用价值”足够高。
会议中途休息,众人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罗曼诺夫端着酒杯,走到了李长乐身边。
“感觉如何,李先生?”她轻声问道,目光却望向全息投影上尚未消散的神经元模型。
“信息量很大。”李长乐回答得模棱两可,“颠覆认知。”
罗曼诺夫笑了笑,抿了一口酒:“这个世界运行的本质,从来都是少数人掌握着改变规则的力量。以前是土地、资本,未来,是技术和……意识本身。”她转头看向李长乐,眼神深邃,“你拥有触及这种力量门槛的潜力。关键在于,你选择如何运用它。”
这是赤裸裸的招揽,也是更深的试探。
李长乐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说:“力量本身无分善恶,取决于执剑者的心。我追求的,始终是掌控自己命运的自由。”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完全接受,只是表明了自己的底线和追求。
罗曼诺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赵家那边,你可以完全放心了。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另外,关于你之前处理‘诺德斯特罗姆’任务的尾款和奖金,已经全额支付到你的指定账户。这是你应得的。”
她这是在展示诚意,也是兑现承诺,试图用实实在在的利益来维系关系。
“谢谢。”李长乐淡淡道。
休息结束,会议继续。后续的议题更加具体,涉及资源分配、项目优先级,甚至是一些敏感的技术成果共享协议。李长乐依旧谨慎地扮演着技术顾问的角色,不涉足具体的利益划分。
当会议接近尾声,众人准备离场时,那位一直沉默的、眼神锐利的老者,忽然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看向李长乐,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
“年轻人,你的能力很特别。但你要记住,有些领域,一旦踏入,就再无回头路。希望你的‘自由’,不会成为埋葬你的坟墓。”
说完,他不再看李长乐,在助手搀扶下,颤巍巍地离开了会议厅。
这句话,像是一道冰冷的烙印,刻在了李长乐的心头。
峰会的暗面,不仅仅是尖端的技术和庞大的利益,更是无处不在的警告、试探和无法回头的前路。
他走出会议厅,贝勒里夫酒店外阳光灿烂。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比苏黎世湖更深、更暗的漩涡。
未来的路,注定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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