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那时的我的心中,也许天真的成份还多了一些。我始终认为,提出加入党组织的申请,是为了为党多做一些工作。从来没有将加入组织作为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必要手段,更没有将加入组织与仕途的发展挂起钩来。
支部明确的两位联系人开始活跃了起来。找我聊了一次天,说是聊天,其实是谈话吧!大概是因为毕竟是同学之间,用谈话这样的词语似乎太过严肃。而且,平时又常常在一起嘻嘻哈哈地打牌或者讨论一些课本上容易引发歧义的问题。之后,他们又作了一次外调,说是要对我在单位工作期间的表现情况作一些了解。这是一些很正常的程序履行。我也毫不在意。
在我的记忆中,参加工作后,我从来没有跟谁闹过矛盾。工作上分歧的存在,是免不了的。那几年,正是改革开放起步的这几年。搞活经济之后,带来的对旧的管理理念的冲击是不可避免的。对新的管理体系的确立和建立,肯定存在着认识上的差距,这必定也是客观存在着的,谁也躲不了。所以,我很坦然。外调回来的同学后来在看似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却使我的内心“咯噔”了一下。在一次打牌活动中,他说:
“某某某,看来,你原来单位的同事,对你还有些意见哦!你是不是与他起过矛盾啊?”
“矛盾?没有啊。”我顺口说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看到过我与人争执过吗?我这人生性不会与人争执,工作上的分歧可能会有,只是每个人对国家政策的领悟程度不同而已。这应该不涉及个人恩怨。怎么了?”
对于我的反问,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立即将话题转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副牌上,我自然也不便再一次追问。但是,我已感觉到,他有这样一问,必然会对我的加入组织问题带来影响。其实,那时,我已明显感觉到,在发展这一批的新党员上,班级的支委中出现了分歧。机关来的学员与企业来的学员在发展对象上出现了认识上差异。
有五个同学来自于一家大型企业,五人之中只有一名非党,理所当然地想发展那一位同学;来自机关的支委似乎并不认同那位来自企业的支委的看法,认为从学习的成绩和平时的表现来看,似乎发展来自机关的我更合适。这个不和谐的音符,从将我的加入组织问题提上议事日程那一刻,我就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么,这个“还有些意见哦”的说词,是否会成为延缓发展我的理由呢?//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是原单位的哪个同事,对我还有些意见呢?是局里同科室的同事吗?应该不会吧?在局里工作的这段时间里,业务上一直是我在挑大梁。组建的这个新局,是原小县时的工商局和商业局合并的人员,从工商登记这条线来说,熟悉整个程序业务的就我一人。难道是在我无意中得罪了我的同事?我仔细回忆了在新局工作的那段时间,应该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呀?所说的“原单位”是哪个原单位呢?我又不便去问仔细了。再三地追问,难免会引起他人的误解。以为我因为这句话,心存芥蒂了。这似乎对我也不太有利哦!
我脱产读书前,虽然工作在局里,但编制还在基层所。属于“以工代干”的身份。难道是我调去后呆的时间不长的那个所?应该也不会呀,在所里工作的时间不长,但所领导似乎很看重我的工作。虽然,借到局里工作后,后来被他借故要了回去。回去后,我也着实给他出了不少难题。没过半年,我又重返局里工作。似乎也没有必要心存芥蒂吧?
再说,任何一种境遇,都是有利有弊的。被要回所里工作的这小半年时间里。我已将弊的因素消除到了最小的状态,而将有利的因素发扬光大到了极致,这已足以让我心态平衡了。还用得着如此地耿耿于怀吗?难道是我在有意放大对自己有利的因素时,伤害到了旁人的利益?应该没有吧?同事间的相处也一直很融洽,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利益相争的事情。
再说,在一个基层所,有什么利益可争的呢?所有的人、财、物权都统一在局里。我难道会去跟人争一些蝇头小利吗?难道是我最早工作的那个故乡小镇的基层所?这倒是有可能的,那位负责人难免会对我心存芥蒂。在他的心目中。我的清高是根深蒂固的,他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吗?但是我跟他的矛盾,只是工作意见上的分歧,而且当初的这个分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证实我的意见是对的。他是一个明智的人,应该不会重提这件事。重提这件事,难道他会感觉颜面有光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心中存疑了。
我不知道班级的支委们后来是怎么统一意见的。两个发展的对象同一批加入应该是相互妥协的结果吧!那天,召开支部大会的一幕之所以许多年之后,仍让我记忆犹新,是因为出现了令人发噱的话题,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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