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可是从来也没有跟女孩子交往过!不是说,‘少女的心是五月的云,说变就变吗!’”
“有文化的人就是这样!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她的口气有些忿忿不平,“女孩子稍不留神,便会被你们欺辱!”
“我有欺辱你吗?”我的目光有些揶揄。
“就是!明明欺辱了我,却像没事儿一样!”
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她不明说,我只能装糊涂:
“我欺辱你!这可能吗?你不欺辱我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敢欺辱你!”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什么事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的口气好失落,一时,我倒有些无言以对。我只得愣愣地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何以会出口如此的抱怨?大概是我的目光让她受不了。她说:
“你像个呆子一样地傻看着我干什么?快干活吧!”她一边干活,一边时时瞟我一眼,脸常常无缘无故的泛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的缘故。
中午,去食堂打饭时,我还真留意了周围的目光,发现我同学的妹妹真的在偷偷的打量着我,当我的目光与她相对时,她慌忙避开了目光,但随即又将目光移了回来,朝我笑笑,脸上飞起了一片丹霞。
初到大队的平瓦厂干活时,乍一碰到她,我也奇怪呢!她怎么在这儿!后来才知道,她也作为知青下乡插队了!只是她一下来,便被安排在大队的小学教书,毕竟她的父亲是公社的书记哦!这可是这个地方的最高长官了!她的插队落户,带给了她兄长被安排去小城一家大厂当工人的机会。因此,她的兄长木匠活没有出师,便被安排了工作。那个挑着工匠担闯天下的宏伟理想,与我一样同样夭折在学艺未满的途中。
初知道她与我同在一个大队插队后,每次回家,我必邀她结伴回小镇。但是临近小镇的时候,她必让我走的慢一些,而她则急急地往前走;或者让我先走,而她则磨磨蹭蹭地留在我背后稍远,这让我好生奇怪。我知道是女孩子的小心思多,谁也难以揣测她们心底的真实想法。一直到姐取笑我,我才知道外界已经有了传言,姐说:
“这下热闹了,一对亲姐妹与一对堂兄弟处起了对象!”
我的堂兄与她的姐姐正处着对象,我倒是知道的。但是,说我跟她正处着对象,却实在是空穴来风!但是,这“空穴来风”毕竟对我还是产生了影响。这种影响对于我,虽然还是朦胧的。可是,这一份的朦胧毕竟也是影响哦。我对她的身影变得关切了起来。去食堂买饭时,我会寻找她的身影。注意倾听她说的话,如果,未见她来食堂,我的内心会出现忐忑,这是一份不太说得清的朦胧。
我不知道这一份的朦胧是何时在我的内心深处暗生的?但它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的。我那时,根本就没有从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秉性等等诸多方面去深层次的考虑这个问题。我只是感觉我对她也心存好感!这份好感缘何而生,我却没有去探究。我似乎也懒得去想这么多!再与她结伴回小镇,我是尽量回避了,省的再引发旁人的许多猜测。
那个时候,小镇人对插队在农村的知青似乎有着天然的好奇心。只要发现一对男女结伴着走,便会认为在处对象了。这大概就是她每次都有意识地要与我拉开回小镇的距离的真正原因吧?我只是懵懂得很!哪会想到这一节!
我在读书时,心中一直存有好感的那一位头发微曲的女同学,据说,跟镇西的那家,家中养有公猪的下乡插队的儿子好上了!小镇人言言凿凿的理由,便是看到两人结伴走在回小镇的路上!尽管回小镇后,一个回了小镇南街底端自己的家中;另一位回了那间配种站的草屋。但结伴而行,给了小镇人“双飞”的感觉。小镇人才不会去纠结两人是否已经“双宿”了呢!不过,在小镇人看来,既然已经“双飞”了,那么离“双宿”也不会太远了!不然,“双宿双飞”这个词怎么会搭配在一起呢?而且是“双宿”在前“双飞”在后哦!
在知青点,男女要“双宿”不是太容易了嘛!甚至,睡到了半夜,临时起意也能做得到哦!孤男寡女,又正值青春年少,还不是如干柴碰到了烈火,一点就着?
住在我家宅院后面的那位女同学,也为她的青春期呕心沥血。当夜深人静后传来她一声声凄厉地哭叫声时,总让偶然回家的我悚然动容!据姐说,那位女同学插队之后,找了小镇卫生院的一个年轻的医生。女同学的父母不同意,嫌那个男的,年龄偏大了一些。而且,感觉那个男的油嘴滑舌的,人不太实在。我的那位女同学却坚持要跟着那个男的,也不知那个男的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
女同学的父母和姐姐与我姐在一个厂子工作,我姐说起我的那位女同学的事,竟然如数家珍。她之所以夜夜哭叫,是因为她的家人不让她出门。干脆连乡下的知青点也不让她去了!省的她跑回来去找那个男的,也省得那个男的跑去知青点与她“双宿双飞”!这样的一种强制性的隔绝疗法,显然还是有效果的。我的那位女同学后来终于与那个男的断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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